那等蠢事。再說了,本宮的二哥那副俊朗的皮相當年可是迷倒了萬千少女,可你,”說著,他上下望了李東挽一眼,“說句你不愛聽的話,比起他,你可差遠了。”
露餡
李東挽聞言,卻冷靜了下來,一雙霧氣般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懶洋洋地說道:“哦?既然如此,當初你為何還處心積慮地想爬上我的床?而你那位我比起來差遠了的二哥,恐怕早就化成了一堆白骨了吧?”
離鳶聞言,嘴角抽了抽——什麼叫做處心積慮地想要爬上他的床?說得他好像是不入流的男寵一樣。但離鳶也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計較,他睇了李東挽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大魚大肉吃多了,偶爾也想換換青菜蘿蔔,這樣有益身心健康。”
“那皇后娘娘覺得,微臣這個青菜蘿蔔怎麼樣呢?”李東挽破天荒對離鳶笑得燦爛盎然,不過仔細看的話,卻能從他那雙時常罩著霧氣的眸子裡看到一絲危險。
“自是喜愛有加的,否則本宮豈容得你在本宮身邊放肆這麼多年?”離鳶知道,如果他再逗弄下去,身旁這人怕是要炸毛了,因此趕忙改口說了他愛聽的話。
李東挽的眼神這才稍微柔和了一點,決定不再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轉而問道:“你不覺得你應該對我解釋一番嗎?月國主的事就算了,你的桃花債我也懶得過問。我來的時候,正巧聽到幾個宮女太監在一旁嚼舌根,說是未央宮在今日清晨忽然化作了一堆塵埃,而你和玉朝華當時正呆在未央宮裡,卻毫髮無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離鳶早就猜到李東挽會有此問,因此面上也不見驚訝,他緩緩地說道:“這件事,說起來話可就長了……”
“反正我現在被你傳喚到梅霜殿來,左右無事,有的是時間聽你慢慢道來。”李東挽打斷他的感慨說道,然後,他話音一轉,道,“還是說,在你的心裡,我是不值得你傾訴的人?”
離鳶白了他一眼,叱道:“你看你,想哪去了?這件事早晚都要告訴你的,既然你問起來了,提前告訴你也無妨,不過,你不一定相信就是了。”然後他便把他前世今生與玉朝華的糾葛從頭到尾說了一個遍,而李東挽也沒有打斷他,認真地聽著,表情自始至終都保持著一派平靜。
“原來如此。”聽離鳶說完後,李東挽點了點頭,道,“怪不得我總覺得你們比其他人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纏。”
見他如此雲淡風輕,絲毫不見驚訝,離鳶反倒有些詫異了,遂問道:“你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嗎?”
“你身邊已經有隻曼陀羅精靈了,我還有什麼好奇怪的?”李東挽斜瞥著他,看起來頗為不屑,“只是我確實沒想到你居然會是梅仙,我還以為你是一隻妖精呢!”
這樣的話離鳶從前世開始就不知道聽說過多少遍了,因此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道:“本宮可不是什麼妖精,就算是妖,本宮也是妖仙。”
且不論銀霜國這邊如何因未央宮地突然崩塌(?)而全國譁然,單說皇帝因為一己之私“棄國”而去的碧落國。如月沐臨事先料想的一樣,即使沒有他在,碧落國仍被離鳶的那些裙下之臣們打理得井井有條。只是沒有的皇帝,他們身上的擔子確實重了許多,畢竟全國大大小小的事務都必須經過他們處理,別人倒也就罷了,這樣一個月下來,嶽冰卻有些吃不消了。這並不是說他原本是個皇子,吃不了苦,問題出在他臉上戴著的那張人皮面具上。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們處理國家政務的時候都是聚在弄月公主府裡的書房裡共同商討,時常在書房裡一呆就是幾天,人皮面具戴在臉上雖是惟妙惟肖,但一直戴著不清理,難免會覺得臉上乾澀發癢,這對一向愛乾淨的嶽冰來說幾乎是無法容忍的事情。這不,他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躲進了自己的房間裡,打上了一盆清水,立刻就撕下了面上那張人皮面具。
嶽冰盯著銅鏡中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微微皺起了眉。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原因無他,嶽冰發現自己面頰上竟密密麻麻地生了許多紅疹子,看起來頗有些��恕U餿迷辣�蝗瘓拖肫鵒死膃埃�膃八洳換岱羥車刂蛔⒅贗獗恚��艨吹剿��車暮於唬�肜匆膊換嶧斷駁摹K淙幌衷謁�對諞����跡��揪塗床患��
嶽冰微微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一眼那張人皮面具——他一會兒還要戴著它出去,他的臉或許會變得更加慘不忍睹了吧?嶽冰搖了搖頭,苦笑,心裡卻有了一絲惡劣的想法——若離鳶回來後看到他已經毀容了,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總之,不會怎麼好看就是了。
嶽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