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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自信了?”離鳶似是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似的,驚愕地看著他。
“這不是沒有自信,我說的可是事實。”玉朝華白了他一眼,臉色卻變得凝重起來,“他既然想封印我,又怎會讓我過於強大?我跟他鬥,誰不能說是以卵擊石,但也沒有勝算。”
“朝華,”離鳶皺了皺眉,道,“我說過,你和他本來就是一個整體,你們都是玉朝華,他能做到的,你自然也能做到。反之,你做不到的,他也做不到——我不相信,自從你違揹他的意志和我……暗通曲合後,他就沒有試過吞噬你,可是現在怎麼樣?你還不是好好地存在著?所以我想,就算你失敗了,最多也只能和他兩敗俱傷,他也討不到甜頭的。”
玉朝華沉默了。誠如離鳶所言,另一個玉朝華確實曾嘗試過抹殺他的存在,他自是不會甘於就範,最後的結果也確實是兩敗俱傷。只是,由於他的靈魂體比較虛弱,他被迫躲回封印裡休養,將主導權交給了另一個他——這次,換做是他吞噬另一個自己,成功就不用說了,若是失敗,他必定又會縮回封印裡,想再出來那就是千難萬難了——他最開始也是趁著另一個自己想起前世的事情心神失守後才奪回主導權的,又怎肯輕易將這來之不易的主導權還回去?
知道玉朝華的顧慮,離鳶將身體靠近他懷裡,柔聲說道:“朝華,你不用擔心,雖然你的靈魂體比較弱,但你有著他沒有的,我的支援。我會幫助你。我唯一害怕的就是他抱著玉石俱焚的態度,在最後關頭將自身靈魂散去,你們本就是一體,那麼,你就危險了。”玉朝華的決絕,他可是比誰都清楚,“不如,你先和他聊聊?你們倆同屬一個靈魂,他的想法,想必你也能猜到幾分,如果能說服他,那就……”
“這恐怕比讓我吞噬他還要困難。”玉朝華打斷他的話說道,“不過,死馬當成活馬醫,我姑且一試,但你別抱太大的希望。”他和另一個他的性格雖然有很大的不同,但他們同樣是高傲的主兒,要他放棄他以前的堅持從屬於他,談何容易?“或者應該說,根本不要抱希望。”
離鳶苦起了一張漂亮的小臉,嘟囔道:“我也知道啊——不過,我們還有那麼長的時間,我就不相信降服不了他!”
玉朝華但笑不語。
“對了,朝華,墨迭呢,剛才他不是追著你來了嗎?”離鳶問道。說到這個他心裡就泛酸——以前他總是嫌墨迭纏他太緊,可現下他去纏別人了,他卻更不高興了。有時候他真懷疑,墨迭是故意的。
“你來的時候,他剛走不久。”玉朝華回答道,“他看我一直盯著奏摺不理他,覺得無聊,便走了,大概去找好玩的去了吧。”說到這裡,他戲謔地望著離鳶,道,“小月兒,你這是在吃誰的醋?”
“我怎麼知道?”離鳶小聲嘀咕道,然後轉移話題道,“朝華,你安排個時間送臨回去吧,越快越好。”雖然他已經恢復了前世的記憶,但他今世輪迴為碧落國的暗帝,他就必須將自己的分內事務做好,首先就要監督月沐臨做一個英明的君主,受萬世敬仰。
“怎麼,剛才你和他都說清楚了?”玉朝華銀眉一挑,說道,“小月兒,你可答應過我,他是最後一個,可不能食言哦。”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了?離鳶心中想著,嘴上卻不敢說出來,賠笑道:“那是自然。”
兩人又說了一會子話,離鳶便找藉口離開了。他回到梅霜殿,墨迭果然還沒有回來。想了想,他遣了小安子去請李東挽過來——他以前倒沒想到,李東挽那麼喜歡吃醋,和莫黎有得一拼了,一想到他那張平凡的臉上現出咬牙切齒的模樣來,離鳶就覺得心情舒暢。李東挽雖不美,但有些地方,卻是其他人比不上的。
離鳶畢竟是銀霜國的皇后,饒是李東挽現在再不想見他,礙於禮數,也不得不趕到梅霜殿來。在人前,他恭恭敬敬地朝離鳶行了一禮,但等離鳶將其他人屏退,他立刻便直起了身子,一屁股坐到了離鳶旁邊,問道:“說吧,找我來有什麼事?”
離鳶看他那得瑟的樣子,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伸手在他後腦勺拍了一掌,皺著眉道:“剛開始認識你的時候本宮還覺得你跟本宮的二哥很像,但本宮現在卻發現,當初是本宮看走眼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李東挽聞言,霎時臉色一變,語氣不好地問道:“你當初接近我,是因為我跟你的二哥很像?”
離鳶不料李東挽會拿這件事說事,有些驚愕地望向他,道:“你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本宮才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