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運作的。”喬納思急切地說:“我們的大腦裡有好多電子脈衝,就像計算機,如果你用電極刺激某部分的大腦,它就會……”他住口不說,因為傳授人臉上出現了怪異的表情。
“他們什麼也不懂。”傳授人苦澀地說。
喬納思很震驚。打從受訓第一天開始,他們就不受規則約束,喬納思對這一點感到非常自在。但是這句話不一樣,比違反規則更加嚴重,這已是一種指責,如果被別人聽到了怎麼辦?
他飛快地看了一眼牆上的擴音器,生怕長老會跟平常一樣監聽別人談話。還好,跟他們每次一起工作時一樣,開關是關著的。
“什麼都不懂?”喬納思緊張的嘀咕著,“但是我的老師……”
傳授人甩甩手,就好像要把東西拂到旁邊:“哦,你的老師受到很好的訓練,瞭解他們知道的科學真相,每個人都接受了完整的職業訓練。只不過……沒有記憶,所有的東西都沒有意義。他們把記憶的重擔加在我身上,我的前一任記憶傳承人,以及他以前的記憶傳承人身上。”
“以及以前、以前、再以前的……”喬納思很瞭解地接著說。
傳授人笑了,但笑聲有些刺耳:“沒錯,下一個就是你了,真是天大的榮耀。”
“是的,先生。在典禮中他們跟我說過了,至高無上的榮耀。
有幾個下午,傳授人沒有訓練他就讓他離開。喬納思發現只要他抵達時看見傳授人弓起身子,輕微的前後搖晃,臉色蒼白,那他很快就會被打發走。
“走吧!”傳授人緊繃著臉告訴他,“今天我很痛苦,明天再來。”
在那樣的日子裡,喬納思只能懷著擔心和失望的心情,沿著河岸騎回家。路上只偶爾見到幾位送貨員和正在工作的園丁。小一點的孩子下課後都留在育兒中心,大一點的則忙著當義工或受訓。
他想測試發展中的記憶,於是望著路邊的草叢,想找出綠色;當綠色躍現時,他馬上專注捕捉,加深它的形象,並儘可能將它保留在自己的視覺中,直到頭痛了,才讓記憶飄走。
他凝視著平坦、毫無色彩的天空,將藍色的記憶引出來,最後終於回想起陽光,並感覺到短暫的溫暖。
他站在跨越河面的橋墩下,望著這座只有外出處理公務方可穿越的橋樑。喬納思曾經在學校旅行中,跨過這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