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是一具血肉之軀,會流血、會傷痛、會死。如果那兩個兇徒再精明一些,再強悍一些,今晚等待她的是什麼結局?
在他的印象裡,她永遠都是笑著的,哭成這樣絕對是嚇壞了,沈陸嘉心疼的恨不得以身替之。她可以偽裝的很勇敢,但是他卻只希望有他在,她永遠不需要勇敢。
一直到不遠處的交警不輕不重地咳了幾聲,伍媚才止了淚。
沈陸嘉從口袋裡掏出紙巾,細心地給她拭乾眼淚,又將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罩在伍媚身上。然後才拿出手機,給他公安方面的朋友打了電話,讓拖車過來把車拖去修理廠。
作者有話要說:廢話有點多,1。第49章交待過女主當年是學心理學的,所以不要對她會催眠以及帶著這麼多精神藥品很驚訝,她沒有萬能,也沒有金手指。2、關於催眠,我查了很多資料,也問過學此專業的朋友,確實有記憶重組這種催眠,只是多用於治癒那種幼年受過嚴重傷害從而影響正常生活的患者,幫助他們重新編造一段記憶,擺脫噩夢。3、本章所涉及的一切精神用藥全部符合醫學效果,只是劇情需要,其中*、氟硝西泮以及麥角醯二乙胺都屬於違禁藥品,甚至可以說是軟毒品。所以切勿模仿或嘗試,珍愛生命,遠離一切毒品。4、此文將姐妹問題基本解決後就要停更了(幾個月前就在微博上廣而告之鳥),我已經儘可能延後停更時間了,大約在12月上旬停更,謎團會基本揭露,不會弔胃口。所以可以作為一種“結局”。感謝大家的追文,謝謝你們。
☆、62在撒旦的陽光下
清晨八點半的時候;夏商周攥著一張紙條找到了唐家所住的位於京津市老城區的一棟舊樓。老城區落魄困頓,人員密集;市井味道濃重。居民樓的陽臺堆滿了雜物,搪瓷面盆、泡沫箱子做成的簡易花盆裡長著蔥蒜。穿著珊瑚絨睡衣的婦女腫著眼泡提著塑膠袋往各自的家門裡走。偶爾還可以看見居住在一樓的老人站在煤球爐前沉默地用火鉗將木材刨花塞進爐膛。拖著鼻涕的小孩拿著樹枝追逐著一條瘸腿的流浪狗。
這只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週末早晨。
夏商周卻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這一切。他的兒子,會不會就在那群邋遢卻殘忍的孩童之間?他無可抑制地對晏家人產生了憎恨,他不明白晏修明為什麼要把一次錯誤的結果娩下來。如果說原先他對和夷光復合還存在著那麼一絲希冀,可是有這樣一個孩子存在;他知道他和夷光之間,徹底完了。她從來都是眼睛裡揉不得一粒沙子的人,否則當年也不會一聲不吭選擇離家出走,倘若叫她日日夜夜對著一個活生生的“證據”,夏商周苦笑起來。
仰頭看了看這個五層矮樓,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腳上了樓梯。
水泥樓梯陡窄,白色的牆面已經變成一種灰黃色,上面有兒童的粉筆塗鴉“XX是王八蛋”、“xxx到此一遊”,還有治療淋病梅毒的小廣告、辦證、家教輔導班收費價目表……夏商周的心情愈發複雜。
在一扇鐵條歪斜的防盜門前,夏商周看著已經褪成粉色的“福”字,有些遲疑,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敲門。
“你找誰?”有男人警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夏商周回頭,是一個約莫三十五六歲的男人,戴著眼鏡。手裡提著一個網兜,萵筍的葉子和菠菜爭相從網眼裡探出頭來。
“您是唐在延老師嗎?”夏商周覺得自己手心有些發黏,大概是汗。
唐在延狐疑地看著對面的男人,灰色的三件套西裝外罩著一件黑色的羊絨大衣,黑色的繫帶皮鞋上不見一粒塵,這樣的講究醒目,他猛地想起三年前那個落雪的傍晚,防備之色更重。
“我不是,你找錯人了。”話音剛落,唐家對門的鐵門就嚯的一聲開啟,一個趿拉著拖鞋的女人趁著隨手將垃圾袋丟在牆角的當兒,很熱情地招呼道:“唐老師,早吶,你菜都買回來了啊?”
“哎,您早。”唐在延尷尬地看著夏商周,嘆了口氣:“進來說吧。”
用鑰匙開了門,夏商周看見玄關處放著一塊紅色的化纖地毯,上面有“出入平安”四個字,字型的顏色已經不大看得出來,過去應該是金色的吧,他想。
“要換鞋嗎?”
“不用不用,就這麼點大的地方。”唐在延有些侷促地看著夏商周,彷彿自己才是客人。
“爸爸。”有含糊不清的幼兒的聲音傳來。
夏商周突突地打了個激靈。
一個相貌平平的少婦抱著一個大約才三歲的孩子出了內室。看見夏商周,婦人臉上有不加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