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瞪大了眼睛:“你好厲害。快教教我,怎麼打水漂。”
“好。”商景川起身,在附近找了幾塊適合的石頭,給顧傾城講解要領。
秦仲恩終於看不下去,從山坡上走下來,站在了顧傾城的身後。湖面上立刻倒映出他修長影子。顧傾城心裡一慌,只聽得“撲通”一聲,勾在手腕上的水壺帶子滑下去,錫壺往湖中心飄去。
“我的水壺!”顧傾城一跺腳,著急地喊道。
那廂顧逸夫聽見妹妹的聲音,丟下商景湄便奔了過來。
秦仲恩已經彎腰撿起一根長樹枝,站在湖邊,竭力用樹枝去撥拉錫壺的繫帶,費了老半天勁,才將*的水壺撈上來,遞到她手裡,打趣道:“遊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壺。”
顧傾城憤憤地瞪他一眼,還跟她拽文,難道他不知道經過惡補,她的中文早已經不似先前那般糟糕了嗎?想到這裡,她沒好氣地對道:“聽物理,如霧裡,霧裡看物理,勿理物理。”她音色甜脆,一個個字音又故意咬得極準,每一聲都像井水浸過的香瓜,汁水四濺。
周圍的人爆發出一陣大笑,不少和顧逸夫交好的男生甚至直接恭維“你這妹妹真是才思敏捷啊。”
秦仲恩只能苦笑,只有他知道這個“物理”影射的是他。
“哥哥,我回去了。”顧傾城朝顧逸夫交待了一句,便拎著水壺往回走。秦仲恩也顧不得其他人的眼光,追了上去。他也不說話,只是落後她一兩步,不緊不慢地跟著。
轉過一個彎,顧傾城氣惱地轉過身去:“你幹嘛跟著我?想耍流氓嗎?”
她長得太美,連生起氣來都那麼美,秦仲恩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你長得真美。”
如果這時有熱血青年聽到兩人的對話,恐怕二話不說便會反剪了秦仲恩的雙手,將他扭送到派出所去。
顧傾城又羞又怒,惡狠狠地剜她一眼,撒開腿便跑起來。秦仲恩嘆了口氣,仗著腿長,幾步便追到她,然後一把握住少女滑膩的手腕。
“我有禮物送給你。”
“我不要。”顧傾城還在賭氣。
“可是我非要送給你不可。”如今的秦仲恩在她面前從不掩飾自己無賴的一面,拖著她便往自己家所在的方向走去。顧傾城象徵性地掙扎了幾下,便乖乖跟著他後頭走了。
他的父母的冤案几個月前已經平反,母親林珊甚至恢復了工作,重新回到大學教書。現在的秦仲恩,可謂春風得意,萬事順遂。
拿著鑰匙開了門,秦仲恩拉著顧傾城進了自己的房間。拉開抽屜,秦仲恩掏出一個小盒子,開啟盒蓋,從裡面拿出了一枚小巧的戒指出來。
“這個戒指是我自己做的。戒環是用錫絲焊了之後編的,中間這個紅色的透明晶片是我找實驗室老師要的紅色發光二極體,熔掉了下面的兩腳,然後鑲在了指環上。做得比較粗糙,希望你不要嫌棄。”秦仲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先前的不高興在看到這個戒指之後立即煙消雲散,顧傾城將戒指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簡直是愛不釋手。
“秦哥哥,給我戴上。”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頰倏地升騰兩朵紅雲。
秦仲恩動作輕柔地給她套在了左手無名指上,又信誓旦旦地保證道:“等我畢業有錢了,我給你買金戒指,買真正的紅寶石戒指。”
“我喜歡這個。”顧傾城如畫的眉眼裡滿是喜氣。
秦仲恩只覺得一顆心像掉進了蜜罐裡,在嘶嘶聲中泡軟、泡漲。他伸手扳過顧傾城的下巴,便吻了上去。她的唇上彷彿有蜜有奶,總是叫他吻不夠。放在她腰肢上的手指一根根繃緊。
如果說第一次看見對方的身體時,他還尚有些懵懂,不太明白下/腹那團欲/望是怎麼回事。而現在,他清楚地感知到了身體裡的欲/望像籠中獸,正叫囂著要出來。雖然早已經過了酷夏,但是秦仲恩此時卻是一頭的汗,連眼睛都隱隱發紅,像荒野裡一頭迷路的雄獅,焦躁不已。
有晶瑩的汗珠順著他烏黑的鬢髮流到腮邊,顧傾城伸手替他拂拭乾淨。在她的指尖觸到他的臉頰的那一瞬,彷彿是一道閃電倏然滑過原野,迷途的雄獅覺得心頭頓時豁亮。
秦仲恩修長的手指解開了顧傾城襯衣的扣子,然後是棉質的裹胸。小巧的/乳/像受驚的白鴿,在微涼的空氣裡慢慢探出嫩紅色的喙。他低頭含住了鳥喙,手掌慢慢下滑,然後隨著□織物的滑落,兩條瑩白筆直的腿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裡。秦仲恩連鼻息都粗重了起來,一下一下地拂在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