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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奢華的光芒。然而這個矜貴的男人卻在幫她剝蝦仁,伍媚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暴殄天物。

沈陸嘉每剝一隻便送一隻到伍媚嘴邊,吞嚥中,他的指尖不可避免的碰到她柔軟的唇瓣,甚至偶爾還會觸及那靈活的丁香小舌。秀色可餐果然很有道理,他竟然覺得不似先前那般飢餓。

伍媚破天荒地覺得有些窘,成年男女之間餵食這種事情,在她看來是罪大惡極的,又不是古代的宮女太監,搞什麼對食。她還在外國語學院教書時,偶爾吃食堂,看見學生情侶甜膩膩地餵飯,簡直恨不得拿出餐刀戳死他們。

可是此刻,她的心底居然生出一絲甜蜜來,真是要命。只得頻頻借喝啤酒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沈陸嘉看了看不鏽鋼盆裡的剩下的淺淺一層龍蝦,停止了手裡的動作,淡淡地說了一句——“不能再吃了。”

伍媚還沒反應過來,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他將大堆蝦殼徑直都丟進了盆裡。

“你——”

沈陸嘉只是低頭用溼巾仔細擦了手,這才開始吃那份已經冷掉的炒飯。

“明天我能不能休息一天啊,我要調時差。”伍媚託著腮向沈陸嘉提要求。

沈陸嘉瞥她一眼,越南和中國不過一個小時的時差,找理由也不知道費點心思,不過他也沒戳破她,只簡單應了一聲“好。”

“小赤佬,作死啊,老子的錢包你也敢打主意,老子今天非揍死你不成。”

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小小少年,被一雙蒲扇大小的手掌揪住破舊的汗衫的後領口。手掌的主人是一個矮胖子,脖子上一層層的肉褶,活像只沙皮狗。

“死胖子。”少年惡毒地朝揪住他衣領的男人啐了一口唾沫。

男人頓時像點燃了的炮竹,抬手就給了少年一個巴掌,少年的半個臉頰立刻高高腫起。似乎還不解氣,男人又一次揚起了手掌。

“這位先生,教訓過了就算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沈陸嘉擱下筷子,開了腔。

在一群汗衫短褲拖鞋的小民裝扮中,沈陸嘉顯得很特別,胖男人似乎也為他身上的氣質所懾,那一巴掌並沒有打下去,只是用力一推,少年一個趔趄,仆倒在地上。

“今天就放你一馬,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男人揣了少年一腳,又從褲兜裡摸出幾張軟趴趴的鈔票,拍在桌上,走了。

少年從地上爬起來,狠狠地擦了擦嘴角,漠然地從伍媚、沈陸嘉身側走過。

“蠢蛋,學藝不精還不識眉高眼低,真是蠢蛋。”伍媚嗤笑道。

少年腳步一窒,扭頭惡狠狠地盯住伍媚。

伍媚看著色厲內荏的少年,眼神輕蔑,“就你那點本事,還甩什麼臭脾氣,保不準哪天被人再次抓個現行,把手指給剁了。”

沈陸嘉卻是聽得眉頭髮皺,不管怎麼說偷竊都是道德缺陷的行為,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怎麼在她嘴裡這還成了手藝和本事?

“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做了扒手,總歸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你年紀雖然還小,但是有些路走得遠了就再也回不了身了。”說完,沈陸嘉從褲兜裡摸出幾張一百面值的鈔票,又在鈔票上寫下了一個號碼,遞到少年手裡。

“如果想回頭的話,打這個電話,我姓沈。”

少年仰起臉,深深地望他一眼,接過錢,團在手心裡,沉默地跑開了。

沈陸嘉原以為伍媚會揶揄他兩句,不想她只是安靜的結了賬,若有所思地看著少年消失的方向。

“走吧。”沈陸嘉悄悄打量著她運動短褲下兩條雪白的長腿,再看看周圍那些光著膀子的爺們兒,沉聲道:“以後一個人少單獨來這裡。”

“你今天做了件好事。”伍媚答非所問。

“真正能救那孩子的是他自己。”沈陸嘉牽住伍媚的手,朝巷口走去。

兩個人都開了車過來,沈陸嘉便也要趕回醫院去,只交代道:“到家之後記得發條資訊給我,如果不發,明天早上九點繼續去上班。”

“陰險的資本家!難怪馬克思說資本家‘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髒的東西。’”伍媚憤憤地瞪他一眼,坐進駕駛座位裡,大力關上車門,發動了引擎。

作者有話要說:還記得伍美人第二章裡將駱二的車鑰匙順走的情節嗎?

☆、32空心人

兩人分道揚鑣之後;伍媚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蘇浙的酒吧,她臨行前將不二寄養在了蘇浙那裡。阮沅對貓科動物有著深刻的怨念;她可不希望自己的貓領回來時變成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