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道破,她暗暗喊聲糟糕,房公公見她幾乎等於是預設了,愈發地得意,一隻手都摸上來,被她往旁邊一晃,躲了過去,房公公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的手指,眼睛眯了一眯,低聲威脅道:“你非要我說出那個人的名字,然後將她往柳貴妃那裡一送了事,也對,她原本不就要去朝露宮了嗎,那就正好,再順藤摸瓜查一查是哪個不長眼的將這樣的下流東西送給她放在荷包裡收著藏著,有那yin婦,必然就有那姦夫。”
房公公說的正起勁,卻見汝月不急不躁的站在那裡,好像自己的話壓根就沒觸到她的痛處,他就不信她還能硬抗到幾時,才想將那人的名字報出來,汝月很輕很輕地咳嗽了一聲,開口說道:“房公公,方才你說的話,句句在理,我也知道有些事兒逃不過你的眼睛,你可是伺候過先帝的人,什麼陣仗沒見過,不過我想提醒房公公一句,這事兒說到底不過是男歡女愛,你口中的那個人,我想瞞住的那個人,她不是皇上的嬪妃,她縱然是與旁人有了私情,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問題關鍵在那個和她有私情的人,要是個公公也便罷了,可要是個連你房公公都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呢,到時候得罪了要緊的人,房公公才會想起我今天說的這番話到底有多在理。”
第四十章:刑事房(中)
一番話說得房公公一愣一愣的,平時能言善道的一個人,連反駁的話都說上來了,汝月看似輕描淡寫的幾句,字字戳中要害,再愚鈍之人也能看出綠雲的相好絕對不會是個太監,御書房的宮女,能夠接觸到的範圍實在太廣,但是能將荷包丟在後花園的,掰著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房公公偷偷責怪自己一心想要在柳貴妃面前搶功勞,美滋滋地以為藉著這件事情由頭,這次汝月還不是三隻手指拿田螺,十拿九穩地被他拽捏住,沒料到汝月才慌亂了一下就鎮定下來,直接反撲的力道比他預料的要大得多。
到底不是才進宮時,那個青澀而秀美的女子了,房公公恨恨地想著,又找不出汝月的茬子,她從頭到底不過是做荷包的人,柳貴妃的言下之意也不過是找她做個人證,這會兒再不能用綠雲來壓制她,這一次難道又要放過她,房公公一抬眼,看著近在眼前的汝月,牙齒的磨合聲,連自己聽著都覺得發酸,不,人都已經帶過來了,必然要她從了!毀了她也要她乖乖的服從自己!
汝月以為一番話能將房公公震住,看著他的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到後來有些懊悔的樣子,應該是起到了作用,未曾想到,等他再抬頭時,眼中流露出來的兇光,彷彿是一隻餓狼見到了金玉美食,她下意識地要往後退,動作卻比不上房公公的動作,一個不提防,右手手臂被他牢牢地掐住,他下的是狠勁,壓根沒打算讓她掙脫。
房公公不是嬌滴滴的柳貴妃,這檔口之下,汝月也不用顧慮其他,騰出另一隻手,直接衝著房公公的臉孔抓去,想讓他知難而退。
然而汝月卻將房公公想得太良善,房公公陰毒地一笑,反手就將汝月的另隻手給抓住了,直接往後拗到快要扭斷了一般,看著她還在做無謂的抵抗,頓時有種被勝利陶醉的樣子,兩隻眼珠上下左右不停地隨著汝月的動作轉動,口中嚷嚷著:“這裡只有你同我兩個人,你便是喊也沒用,你要是個廚娘大概還有幾分氣力,能夠抵抗上一陣,可惜你平日裡拿的只是一根繡花針,小汝月,你總要依從了我的,這又是何苦呢,我會得好好疼你的。”
汝月心裡又氣又急,沒想到他會索性在這裡撕破臉,聽他說的無賴又下流,又想到先前說有人見過有小宮女從房公公屋裡抬出來的慘狀,她後脊樑骨一陣發涼,雙手被制住,只能用腳踢,往著身後踢了三四次沒踢中要害,房公公反而越來越興奮起來,眼睛冒光,嘴角都溢位些白沫:“你再踢啊,我看你能夠掙扎多久,能夠撐到幾時。”
汝月咬著嘴唇,知道自己如何都不能讓他得逞,一個太監,對女人能有多大的想法,房公公自從對她起了歹意,被伶昭姑姑一連阻擋了幾次,表面看起來是知難而退,誰知道,伶昭姑姑不在了以後,他又捲土重來,非要汝月與他做對食的伴兒。
只要一想到對食兩個字,汝月都忍不住會噁心,她沒有那樣的癖好,就算真的是一生在宮中終老,一生都不能嫁人,她都不會去找個太監對食,更何況還是處處令人作嘔的房公公。
房公公期待著汝月會大喊大叫,最好是叫破嗓子,叫到沒有絲毫的希望才好,這樣才能夠算是得償所願,偏偏她是把硬骨頭,掙扎地頭髮都散了,氣喘吁吁的,她就不曾流露出害怕的神情,那種預期中會出現的想被貓爪拿住的小耗子的神情,彷彿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