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矩,既然人證物證都在,定然能夠娘娘一個滿意的答覆。”
“汝月是太興臀的人,房公公只需盤問,千萬別傷著她。”柳貴妃意有所指地提點道。
“是,老奴謹記娘娘的話。”房公公帶著默不作聲的汝月出了朝露宮,突然地停住了腳步,回身盯著汝月看了幾眼,陰絲絲地笑道,“沒想到,真沒想到,居然是貴妃娘娘把你交到我手裡,不過你放心,娘娘關照了不能傷著你,我是一根頭髮絲都不會少了你的。”說著話,整個人要堪堪地貼上來。
汝月想要往後退,被房公公一把抓住了手腕,她要掙脫卻將腕子上的珊瑚珠子掙了下來,房公公捏在手裡,看了一眼,臉色突變,將方才那種噁心的嘴臉飛快的收斂住:“東西拿回去,丟了不能說是我拉扯的!”
汝月只要他別做出非分的舉動,已經謝天謝地,手忙腳亂地將珠子往手上套。
房公公惡狠狠地用眼刀剜了她兩下,嘴角一抽一抽道:“陳汝月,沒想到你還有這能耐,難怪貴妃娘娘容不得你,娘娘是何等尊貴之人,眼睛裡怎麼揉的下沙子。”
汝月愣了一下,轉念才明白,怕是房公公錯以為珊瑚珠是皇上賜給自己的東西,卻不知是皇上送給了柳貴妃,柳貴妃又用來收買人心的,仗著這串珠子的威懾,他才不至於在外頭對自己動手動腳,這般想著,她趕緊將珠子往袖中再攏一攏,當做是現成的護身符了。
房公公高一直將汝月帶到刑事房,汝月還是第一次來,鼻端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就同房公公平日身上的那股嗆人的味道無差別,硬著頭皮往裡走,都不敢多看一眼兩邊牆上所掛之物。
“平日裡想請你過來瞧瞧都請不動,不用怕,我方才不是說了嗎,不會傷著你,就是問問話而已。”房公公帶著汝月進了一間屋子,將荷包開啟,裡面的東西統統倒在桌面,“你瞞得過貴妃娘娘,可瞞不過我,我一看你的神情就知道,你心裡定然知曉此物是何人的,只是你不願意說。”
汝月心下一驚,始終沒有抬起頭來,只是咬著嘴唇默不作聲。
“原先我還在想,你身在太興臀,和貴妃娘娘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她怎麼就盯上你了,方才看到你手上那串物什,大約有些明白了,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樣一番心思,難怪三次兩次都不肯答應我的事兒。”房公公笑得聲音嘶嘶作響,像是一條吐信的毒蛇。
汝月想這會兒要誤會就儘量讓他去誤會,輕咳一聲道:“房公公,在貴妃娘娘面前,我也說得很清楚了,東西是我做的,但是給了誰,誰在用,我說不好,也不能為了保住自己就胡亂指派別人。”
房公公將從荷包中倒出來的東西用手指頭一個一個撥開,仔細地就差要將整張臉都貼上去了似的,然後見到什麼新奇的玩意似的,從其中捏起個像是核桃似的:“倒是真的有這般有意思的東西,你見過沒有?”也不等汝月回答,手指一掰,那核桃自動分成兩半,他刻意將裡面的內容調轉過來對準汝月,讓她能夠看個仔細。
汝月看了一眼,臉孔頓時漲得通紅通紅,再加上房公公那種不懷好意的笑容,她覺得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核桃中間哪裡是什麼好東西,分明是兩個交媾的男女春宮,雖然不過盈寸大小,卻雕刻地活靈活現,簡直要呼之欲出了。
房公公將核桃握在手中拿捏把玩:“這是宮裡的東西,別以為宮中就是正兒八經的地方,有男人有女人的地方,怎麼會少了這些,有的嬪妃還專門用這些來增添皇上的興致,當然,宮裡所出要比外頭坊間的精緻許多,這一隻老核桃,僅僅看包漿的成色,就價值不菲,要是落到民間,少數也可以換個一千兩銀子。”
汝月儘量讓自己專心聽房公公說的話,而不去想方才看到的。
“這東西不會是你的,怎麼說你我都相識數年,你的品行,我多少了解一些,便是你真的與誰有了私情,不至於輕佻至此,也不會隨身帶著這種物件到處走,你心裡分明又要替那人瞞著,要是再猜不中,我才真正是無能了。”房公公一雙眼又開始在汝月身上溜來溜去,“你想保住那個人,就得求我,求我放過她。”
打一開始,汝月摸著荷包已經料定是送給綠雲的那隻,綠雲央著要個好看的,她特意換來的銀線繡的喜鵲,要是在有日光的地方一晃,喜鵲的羽毛銀光爍爍,十分神氣,根本不是她和柳貴妃所言的普通貨色,不知道柳貴妃是不把這些小物件放在眼中,還是故意裝沒看出來,將她轉手給了房公公。
說實話,對著房公公的那張臉,汝月寧願在朝露宮裡蹲小黑屋了,這會兒被房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