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婿的姓氏,家母心裡頭的委屈,怕是旁人根本無力形容。”汝月覺得鬱悶,又覺得好笑,明明是祖孫兩個,偏偏還文縐縐的用了宮裡頭的規矩說話,這中間相隔的何止是年月。
“你的的確確是方家的孩子,是老臣方國義的外孫女,老臣見到樺月第一眼時,就已經知道了,她同老臣死去的小女兒長得太像太像了。”方國義生怕汝月為了舊事耿耿於懷,直接下了逐客令,趕緊將樺月給抬出來。
“我也正想要問,不知方老爺子是怎麼找到樺月的,又是幾時找到樺月的,她說家父自從那次出門做生意後就再沒有回來過,不知方老爺子可知家父的下落?”汝月將心裡頭的不解一股腦兒統統都給倒了出來。
“樺月命苦,這些年不知遭了多少罪,若非她手裡還捏著兩根你母親留下來的簪子,無意中被老臣見到,才順藤摸瓜地將她找到,帶了回來,都不知道她這般長相,又是個孤苦伶仃的弱女子,這會兒會流落到什麼地方去。”方國義說得激動起來,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幾步走到汝月面前,沉聲道,“娘娘難道到這會兒都不肯相信老臣是娘娘的外公嗎!”
第一百六十九章:傷胎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被拉近了,汝月正對著光線,見到方國義原來已經比她想得要老邁得多,儘管衣著穿得體面得當,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然而顏色都花白了,連兩道軒昂的眉毛裡頭都參雜著白鬚,額頭眼角佈滿了皺紋,再加上手臂的殘疾,一激動起來,站都要站不穩了,樣子微微顫顫的,叫人心生不忍。
“我不是不信,只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頭的那個坎。”汝月的聲音很輕很輕,但是她知道他能夠聽得很清楚,“我聽說了方老爺子在辭官之前,是朝中一品大員,如果真的想找回家母,雖說不會太容易,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可是你偏偏硬著心腸,只當是沒有生過這個女兒,任由她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