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只會哭,去幫芳華一起,要是受了罰,不是一個兩個人的事情,全都跟著一起遭罪,到時候要哭都哭不出來。”
烏蘭用衣袖抹了把臉孔,幫著芳華一左一右將漱玉給架開,棉珠跟上去對準漱玉的小腿又蹬了兩腳,漱玉不甘示弱地瞪著她:“我都沒有回手,你還不肯罷休,不就是一根破簪子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說完將玉簪從懷中掏出來,沒有停頓直接往地上砸去。
叮的一聲,清脆過後,玉簪斷成幾截,散落在地,棉珠的眼珠子都急紅了,猛地扎到漱玉面前,手指對準眼珠子狠命地挖下去,漱玉也知道害怕了,慌亂地要要往烏蘭身後藏躲,烏蘭眼見著棉珠的指甲落在自己臉上,痛得直著嗓子慘叫。
“這是怎麼回事!”汝月見到幾個人扭作一團,厲聲喝道:“都給我住手,成何體統,你們以為這是哪裡,這是皇宮,不是市井潑皮打架的地方!”
這一喝,幾個小宮女總算知道事情鬧大對誰都無百害而無一利,不敢再造次,棉珠蹲下身將碎掉的玉簪拾起來,眼淚啪嗒啪嗒往地上掉,烏蘭捂著臉,芳華掏出乾淨的帕子替她擦拭,漱玉明白自己是罪魁禍首,不再吭聲,往牆角半縮著身子,咬著指甲。
“這是演的哪一齣戲,要給太后看,還是給皇后看哪。”一聲尖利的嗓子響起。
汝月暗暗咬住了牙,真正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種場面底下,她最不想看到的房公公居然趕上了。
第七章:無事獻殷勤
就算是心不甘情不願,汝月還是硬生生地擠出一個笑容來,回身應話時,看不出絲毫的破綻:“婢子給房公公見禮。”
房公公翹著蘭花指,半掩著口跟著笑道:“汝月,我與你算是舊識,都這些年了,你不用每次見我都這麼客氣,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是外人,你比誰都清楚。”
“房公公的品階比婢子要高几等,行禮是應該的。”汝月壓根沒有想和他不是外人,依舊按照禮數來,幾個小的連忙跟在她身後恭恭敬敬的模樣。
“這是太興臀裡新來的幾個小宮女嗎,個個長得真是好,嬌滴滴的,不像是來做宮女的,倒像是能選著來做嬪妃的。”房公公手指一揚,尖著嗓子又道,“我不過是路過來看看,聽著你們幾個叫的大聲,還以為有熱鬧可看,怎麼我一來,你們都老實了,剛才那一出多好看,我還想接著往下看呢。”
“她們才進宮,還在學宮規,有不足之處,讓房公公見笑了,等過段日子就會適應的。”汝月婉轉地想將話題扯開,“芳華,去給房公公沏茶。”
“汝月,我是在問你剛才鬧騰什麼呢,你不用給我岔開話題,來宮裡時間不長是吧,我記得這一次帶新宮人的是流景臀的滄瀾,我這就去問問她,到底怎麼教的,能教出在太興臀裡鬧得雞飛狗跳的宮人,這也是種本事。”
汝月見房公公面白無鬚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笑,絕對不是個善茬,不再回避,迎著話上去說道:“不過是小宮女沒有學好規矩,你們幾個過來,讓房公公按照宮規該怎麼責罰,當然我也算在其中,靜聽教誨。”
棉珠幾個明白闖了禍,惹來不好應付的主,徹徹底底老實了,垂著手,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烏蘭癟了癟嘴,又想哭,用力吸著鼻子忍住了,芳華端了熱茶進來,機靈地放下茶盞,在汝月身邊站好,真被汝月方才說中了,受罰是所有人一同遭罪,誰都跑不了。
房公公見她們配合地太識趣,反而覺得沒什麼意思,一拍手笑道:“汝月,我才說了兩句,你怎麼又當真了,雖說我的品階是比你大,可這裡是太興臀,就算要管事,那也得管事姑姑來,哪裡輪得到我,我不過是開個玩笑,把幾個孩子倒給嚇住了,還以為我仗勢欺人,跑到太興臀來多管閒事了。”手指一點一點的,“你們幾個都先散了,我有話要對汝月一個人說,別站著了,沒事了,沒事了。”
幾個人偷偷鬆口氣,只有芳華沒有退出屋去,在門楣邊站了小會,見汝月一隻手藏在身後,衝著她擺了擺,示意她先走,才略微放心的離開。
“我說汝月啊,你每次見了我怎麼也沒有兩句親熱話,倒像是我巴巴地貼上來似的,這樣子一回兩回的,免不得讓我的心都跟著冷了。”房公公摸著凳子坐下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汝月,眼睛裡彷彿像兩把浸了油的刷子,粘糊糊的讓人全身都跟著不舒服起來,“還別說,汝月你倒是越長越標緻了,做個普通的宮女有些委屈你了。”
“做宮女能夠服侍太后是天大的福氣,我覺得很好。”汝月輕聲回答。
“你真是,真是會說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