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將那種目光給收回去,笑得嘖嘖有聲,“你這般的人才,這般的口才,太興臀裡的管事姑姑如何就落到那個什麼都不如你的雙玉手裡,偏偏你們倆還是住一個屋子的,你說給我聽聽,可是你特意讓了給她的,有些福氣不是你讓過去,對方就能夠吃得下去的,這道理你懂是不懂?”
“太興臀的事務決定都由太后親自過問,太后的眼光誰都不能質疑。”汝月很想下個逐客令,可惜她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別用太后來壓我。”房公公用鼻孔哼了一氣,“好端端的說著話,你也能往太后那裡扯。”
“婢子可不敢,誰都知道房公公是服侍過先帝的,身份與宮裡其他的公公大不相同。”汝月又咬了咬牙,她笑得腮幫子都發酸了,他到底想在這裡逗留多久。
房公公慢條斯理地端起茶來,送到嘴邊嘬了一口:“你站得這麼遠做什麼,難不成我還能變成吃人的老虎咬你一口。”
汝月百般無奈,雙腳移動著稍稍靠近一些,房公公還是不滿意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對她勾了勾手指頭:“我前頭的話,你有沒有聽進去,靈芸走了以後,我盤算來盤算去,太興臀的掌事姑姑非你莫屬,到底怎麼回事,你同我說說。”
汝月有些不明白,房公公今天怎麼繞著這個話題不肯鬆口,好在太后已經做主下了懿旨,就算房公公想要改都沒那個本事,只是他當著面來問,反而顯得過於殷勤。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房公公眼角一掃,嘆了口氣道:”汝月,你的心思不說我也知道。”
汝月沒有說話,心裡咯噔一下,靜等著他留的後話。
“我知道你與衛澤衛大人一向交好,他每每來太興臀都要單獨找你說會兒話,沒有郎情妾意也有三分曖昧了。”房公公的目光緊緊盯著汝月的面孔,“雖說你們避諱著旁人看見,可惜在宮裡做事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衛大人身居要職,你存了心思也是無可厚非,不過你可仔細想過自己的身份,一個宮女,年紀不小了,你以為衛大人會當真還是會將你帶出宮去迎娶過門。”
汝月抿了抿嘴唇,心底有些好笑,房公公一個太監居然管起男女之事,說得頭頭是道,像是親眼所見,雖說他將自己與衛澤的關係想岔了,但是能夠將眼線直接布到太后身邊,也算是本事。
“被我說中了心事,不敢做聲了?你放心,我這張嘴不會亂說話,特別是在關於你的事情上頭。”房公公不知不覺中,已經挪移了過來,等汝月反應過來時,一隻手已經被他抓在手心裡揉捏起來,“你的心事,我都知道了,那麼我的心事,你又知不知道?”
汝月覺著房公公的手心潮溼,兩手相握,甩都甩不掉,背後跟著出了一層的冷汗,口中還不得不應付:“房公公的心事,婢子就是有那手眼通天的本事也不能猜到。”
房公公得意地揚聲笑起來:“你說話,我就是愛聽。”
汝月見他的手臂向著自己迎過來,要是再不躲開,怕是整個人都要被他攬到懷中去了,要是用力躲開,又不曉得他後面還有什麼招數在等著自己,一時之間,真正是進退兩難。
“姐姐,姐姐你在哪裡?”芳華的聲音從遠而近,“姐姐,掌事姑姑要找太后鞋面的花樣子,說是姐姐收起來的,她找不到。”
房公公若無其事地把手給放開來,汝月趕緊快步走到門口應聲道:“芳華,我在這裡,你說太后找我?”
芳華眨了眨眼睛:“掌事姑姑說找不到太后要的花樣子,讓我來尋姐姐去。”
房公公冷聲道:“既然是掌事姑姑,這麼小的事情都做不來,還留著做什麼!”
芳華低垂著頭,怯弱的不敢開口,房公公見她這副樣子,反而不好過多數落,揮了揮手道:“既然是太后急著要的東西,汝月你去幫忙找找,我下次再來找你說話。”
“房公公慢走。”汝月一直等到房公公在走廊盡頭轉個彎,看不見影子,才長長吁了一口氣,“芳華,我們去找花樣子,太后要哪個花的說了沒有?”
芳華眯著眼笑起來道:“求姐姐責罰我。”
“此話怎講?”
“我剛才說了謊話,假傳了話呢,姐姐說過宮規,不能隨意撒謊,太后既沒有要找花樣子,掌事姑姑更加沒有著我來尋人,所以請姐姐責罰。”芳華揚著小臉,認認真真地回道。
“沒想到你才進宮幾日,反而幫我解了圍。”汝月抬起手來摸了摸芳華的頭髮,“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我的處境真是有點尷尬了。”
“那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