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呢?”
汝月嘴角一翹,笑容盈盈道:“這些話是常公公想對我說的,還是皇上想對我說的?”
“娘娘是聰明人,何必問這許多?”常公公笑得模稜兩可的,“娘娘也當是可憐可憐老奴,老奴在皇上身邊伺候的日子不短了,這幾天的可是水深火熱一般,每天都過得艱難,生怕有一丁點兒的地方說的不當,做的不妥,讓皇上抓住了小辮子,狠狠訓斥一頓還是事小,要是被拉出去捱了板子,老奴以後這張臉還往哪裡放。”
汝月明知道常公公說的誇張,還是心念一動道:“常公公是一片好心,我要是不領這個人情,倒成了我的不是,也罷也罷,明天的滿月席中,我定然不會當眾掃了皇上的面子,也給常公公一個好生的交代。”
“老奴在這裡先多謝如妃娘娘體恤,老奴就說,最懂人心的,這後宮裡頭放眼望去,如妃娘娘要是說自己排在第二,就沒有人敢說自己是排在那第一。”常公公還真是好話說得徹底。
幸虧汝月不是那一聽美言就飄飄然的,知道常公公說這番話一定另有深意,她是答應要給皇上面子,但到了時候,皇上給不給她面子,可就不好說了。
汝月衝著烏蘭又使了個眼色,烏蘭這一次送過來的是兩錠金子,加一起足有百兩,照的常公公的雙眼都發亮光了,以往還說柳貴妃手頭闊綽,打賞起來不懈餘力的,可是也沒有聽說過一次拿出百兩黃金的大手筆,常公公在心底裡頭暗暗咋舌了一下,金錠已經又被塞到了他的手裡頭,他忽然覺得金錠雖然很好,卻分明有些燙手,他的手不禁往後縮了一下,又捨不得真的放開金錠,正在兩廂矛盾之間,汝月及時開了口。
“金子是給常公公的,我也不想常公公做些違背聖意之事,不過也請常公公關鍵時候,稍稍提點兩句,以前我求個明哲保身足矣,如今為了才出生的小臀下,又怎麼能夠不多長几個心眼,人心都是肉長的,望常公公體會到做孃親的心意。”汝月說得很是委婉,委婉到常公公覺得她根本就是個無害的。
以後,怕是有人當著常公公的面說,琉璃宮的如妃娘娘要害人,常公公也會啐了一口那人的臉說,沒有人去害如妃娘娘已經是謝天謝地,如妃娘娘如何會去害人。
“娘娘的話,老奴都記在心裡頭,娘娘放心,老奴往後會知道其中的分寸。”常公公慢條斯理地將金錠收好,又說道,“娘娘的妹子住進了聽水軒中,娘娘必然是姐妹情深,萬分不捨的,不如老奴也同娘娘說說她的近況。”
第二百零八章:防不勝防
常公公自以為識人眼色的本事一流,如妃娘娘塞了這麼多的金銀,想打聽的事兒,不過是因為他時時跟在皇上身邊,有個準兒,既然她大方,他也不含糊,一交底就是大籌碼,樺月姑娘那是如妃娘娘的親妹子,又是從琉璃宮中被皇上下令迎了出去的,如妃娘娘的心情,他很是明白,很是明白。
汝月的眼簾抬起來,一雙眼還同以前似的,清澈如湖,明淨如水,她抿著嘴角笑著道:“常公公怕是想錯了,我妹妹樺月住在後宮中的聽水軒,那裡離皇后娘娘住的丹鳳宮又近,皇后娘娘想來也會多加照顧與她,我這個做姐姐的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要是都華貴成這樣子,我還提心吊膽的,要被人笑話小家子氣了。”
常公公滿打滿算的主意,頓時像個紙做的燈籠殼子,一戳就破,他頓時失了主心骨,覺得揣在懷裡頭的金錠越發滾燙灼人,臉色尷尬起來,訕訕的問道:“老奴委實想不出娘娘要知道些什麼了,不如娘娘也別為難老奴了,直接問了便是。”
“我已經說過了,賞錢請常公公拿好,我也並不需要常公公做些什麼,不過是為了給小臀下添點喜氣罷了。”汝月見常公公一臉懷疑的樣子,揮了揮手道,“常公公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烏蘭替我送送客。”說完,自顧著毫無拖泥帶水地轉身走了。
常公公目瞪口呆站了片刻,再一轉頭,見到烏蘭正在旁邊等著,汝月不在場,他覺得周身又輕快起來:“我越來越看不懂你們家娘娘的心思了。”
“我們家娘娘最是心思單純的,不用猜,不用忌,當是如何便是如何。”烏蘭口齒伶俐地答道。
“好丫頭,倒是跟著如妃娘娘練出嘴皮子了。”常公公也知道汝月不會有壞心眼,更不會要算計他,“也不用你來送,你好好照顧著如妃娘娘才是要緊。”
等烏蘭回到汝月身邊,汝月正在給孩子換小衣服,聽到動靜,揚起臉來笑了笑道:“常公公又同你說了什麼?”
烏蘭一五一十地說了,不解地問道:“婢子還真心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