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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顆心只裝得下對面那雙宛若清泓的眸——那妖男算什麼,這青鸞姑娘的一個顧盼便勝他千萬!

但,莫非天下美色也可抄?這二人感覺好……像!

目光溜過那峰巒疊嶂,僅剩一點疑慮也煙消雲散——那時候一聲“姑娘”便能叫那妖男翻臉,他又怎肯放低自尊扮紅倌?

“六千兩。”樓下居然有人同他叫板,且慢條斯理,口氣淡淡。

一眾看客並姑娘們皆忍不住竊竊私語,連張老鴇也不禁倒抽口冷氣。

白雲舒卻看也懶得看,“八千兩!”一旁的白延春變了臉色,心急如焚暗扯他衣角。

底下那個又接聲,“八千一百兩。”漫不經心,好似調侃。

一聲輕笑若嬌鶯出谷,頓時將一干人等的眼耳喉舌皆鎖住——紅酥玉手曼掩口,眼波兒銷魂輕蕩,“眾位爺可要想清楚——青鸞從不收那白物……”

譁!竟是紅口白牙索黃金!

白雲舒亦是一愣,快到口邊的價錢生生咽回去。張老鴇不禁暗暗叫苦——魚將入網又扔石塊兒,這餌再鮮,只怕也無人願做那傻瓜!

卻聽樓下那叫價之人輕佻一笑,“那不是剛好?爺出手,除了金子,還真沒賞過別的……”“啪”一聲不曉得拍了什麼玩意兒在桌上,頓時引起一片驚歎。

那人更是傲氣,朗朗揚聲,“這回該沒人跟我爭了吧?我給雙倍——一萬六千二百兩黃金,舞完即入洞房……青鸞姑娘意下如何?”

底下霎時**,調笑四起。瞅見那頭的如畫眉眼聚起隱隱怒意,白雲舒只覺著一股氣衝上頭頂,猛地起身,瞪著那正緩步上樓的青衫客,冷冷道,“兩萬兩黃金——青鸞姑娘只需為我一舞!”

浮月樓裡霎時鴉雀無聲。白延春的面部抽搐卻已達到最高點,“少主……”

那青衫客也尷尬地收回邁出的腿,卻不住嘴地“嘀咕”,“兩萬兩黃金一支舞?這兄弟當真腦子進水……”

“我說——兩萬兩黃金,博青鸞姑娘一舞!”白雲舒咬牙切齒,恨不得衝去將那人剝皮去骨,“是不是還有人要同我爭?”

白延春無語,低頭退出去。那青衫客怒哼一聲,似要發火。立時有一女撿起桌上金塊,嬌滴滴貼上前,耳語一番。二人便把臂笑吟吟朝後堂去——那人還故意“低”聲語,“真以為少爺吃飽撐著沒事做,拿金子往水裡扔?切,賣藝怎不去天橋?假清高——能看不能用,哪頂的上我家飄紅好……”

張老鴇愣一下——飄紅?自家何時多了個這般拿得住場的乖囡囡?但疑慮抵不上狂喜,笑得老眼也放光——還果真應了龜公那一句,一舞便可高樓起!

白雲舒此時得勝,自也不將輸家言論放心上。覷見對面那雙美眸切切朝這邊注目,止不住地得意,“青鸞姑娘,請問在下該去何處觀舞?”

進了後堂一處房,“飄紅”閉門笑得歡,“小姐,那傻子還真省事……”

青衫客除下青衫,露出一身飄逸紅紗衣。就著個丫髻小童遞來的毛巾抹把臉,立時現出張俏生生的素顏,“沒隔幾天就見面,想不到他還是認不出我哥——天生欠宰命,真是可憐不來!”摸摸小童的腦袋,“笑兮,可以讓你師父和我相公出來了——衣櫥裡悶,當心別閉過氣去。”

這頭惜夕手腳麻利地幫紅笑歌綰著望仙髻。那頭紅笑兮忙去拉開衣櫥門,放出來兩個人——夜雲揚瞥她們一眼,冷哼一聲不言語。張寧遠卻絲毫不掩驚異,“丫頭,這就得手了?”

紅笑歌心情好,笑笑地一瞥他兩個。任惜夕端了胭脂水粉往她臉上塗抹,“老爺子說話怎麼比我這正宗山賊還山賊——不錯。五五開,我們能拿……一萬兩黃金。”

夜雲揚本不屑與他們為伍,這刻卻驚得跳起來,“開什麼玩笑!看支舞要那麼多錢?!”

“確切的說,是二萬兩。”惜夕手法堪稱大師級。眨眼便替紅笑歌畫好眉黛點絳唇,又揀片梅狀花鈿貼在她額間,“若不是我們趕著要走。單憑大少爺和小姐聯手出演這一點,這價錢……算便宜那小白了!”

張寧遠抬頭便被紅笑歌的出彩妝容晃花眼,止不住地驚豔,“丫頭,你這等打扮……擔心那小白羊轉臉變色狼!”

夜雲揚也被那橫生媚色牽住了眼,心底輕一蕩,不由得便脫口,“你自己留神些……”

“不怕我遇上色狼,就怕……”紅笑歌不以為然淡轉眼,並惜夕異口同聲說出下一句,“色狼遇上我(你)!”

夜雲揚瞧著兩個女子笑作一團,逃跑的心思不曉得跑去哪裡,心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