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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隱著複雜的情緒有期待有無奈有傷神也有著……擔憂……

此刻有性命之憂的人分明是他,可他卻……還擔憂著自己?

林素月只覺心中微微一動,卻聽身旁那人道:“愛妃,覺得如何呢?”側臉卻迎上祁恆逍陰冷的笑容,琥珀的眸灼灼熠熠如出鞘之劍一般射向自己,霎時一寒。

之前他雖言稱要莫蔚霖性命,那話中只有著幾分不知名怒氣尚無殺意,此刻……方是真正動了殺機!

林素月實在想不明白,究竟為何,不過須臾之間,還是祁恆逍轉了什麼念頭才做了這個決定?

“愛妃,你說這生死該當何論?”

閉了閉眸,林素月垂首低聲應道:“生死豈由己定,禍福皆憑君命。”

莫蔚霖猛地看向林素月眸中的驚痛叫人不忍一睹,似乎便是此刻要他即死也比活著親耳聽到這麼一句話來得好。驚痛莫名的神色不曾得到半點回應,莫蔚霖的神色卻反而柔和了下來,在那傷痛中又彷彿添進了抹安心。

那種哀傷中卻要為他人捨棄自己以自保而產生的柔意似乎帶著極痛,便是已然淡薄了喜怒的林素月也心生不忍,暗暗嘆息,莫蔚霖只道自己不肯出言相幫,又怎知以祁恆逍的性子,自己越是求情,他只怕越是不肯放過,唯有顯出漠視或可救他一命。

果然,祁恆逍聞言大笑出聲,道:“好好好,說的好,愛妃果然深得我心。”睨向莫蔚霖,唇角牽起森狠的弧度,卻是道:“世子也是不知者不罪,如此便免了死罪吧。”

莫蔚霖半垂的眸早已收斂了所有的情緒,應道:“謝王爺恩典。”

卻聽祁恆逍笑道:“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公子本是遠到做客的,這樣便抄《心經》百遍,也好助世子修養心性少動妄念。”

後一句似弦外有音,莫蔚霖隱下心中波瀾,只恭敬應下,告退臨去微微抬首,似想再望林素月一眼終究未敢,徒留下蕭索背影越行越遠。

冷眼瞧著林素月不自覺地望了眼莫蔚霖離去的方向,祁恆逍冷哼一聲,一把勾住纖腰將她勒至自己胸前,炙熱的氣息觸上她微涼的肌膚,語調極柔:“本王為愛妃破例,要損威信,愛妃是否該有所報償?”

那俊美非凡之人散著迷懾心魂卻危險的氣息,林素月正不知該如何應對卻見俊臉徒然放大,在意識重回前已被人撬開了貝齒,兇猛地攻城略地,這不似一個吻,卻似一場永無止盡的掠奪,令她心神在驚愕窒息中漸漸飄散……

侍女

莫蔚霖被罰抄《心經》百遍,此事自在府中傳了開去,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免有些丫鬟婆子背後嚼起舌根,便是不敢當面為難,可譏笑諷意卻並非月影殿的高牆便能擋住的。

“那日煙羅夫人的丫鬟有與大哥說過話,你確定?”

“正是。”櫻紅一臉急切,這些日子府中人的眼神,令她不忿,再想到雖說是抄經可溫柔謙和的公子不知受了多少委屈,憤憤不平道:“定是煙羅夫人妒忌小姐,所以才有意加害公子!”

林素月聞言若有所思,卻不言語。

櫻紅見狀,不解道:“小姐何不稟告王爺,好叫王爺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

“陷害?”林素月勾唇一笑,覺得這櫻紅當真天真的緊,“有何憑證?”

“可是……”

見櫻紅還欲說些什麼,林素月只搖了搖頭,她都能知道的事祁恆逍如何查不到,不說不提不是毫不在意,便是別有用意,又或許……正合心意也說不定!

櫻紅見林素月隨意拿了本書竟閒讀起來,公子受苦之事竟是絲毫無意過問,不由咬了咬櫻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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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靜更深,月影西斜,一個嬌小的身影提著食籃小心謹慎的疾步而行,穿過□曲廊,西苑中一支瑩瑩燭火仍是亮著,倚窗偷偷向裡張望,書案前一青年坐的端正,揹著光瞧不清容貌,只覺那握狼毫的手在燭光下溫潤如玉。

少女正覺心酸,卻聽裡頭之人手未停,出聲道:“什麼人?”

“公子。”那少女正是櫻紅應聲低著頭走了進去。

莫蔚霖見是她心中一動,擱下筆起身帶著眸中幾分期盼:“是……小姐叫你來的?”

櫻紅垂首不答,莫蔚霖見狀神色已黯淡幾分卻不願灰心,又問:“是否小姐有什麼話交代你說的?”

櫻紅搖了搖頭,抬起眸來卻已是幾分溼潤了,勉強一笑輕聲道:“公子您寫的手痠不酸,奴婢帶了些補湯您用些。”言罷放下食籃從裡頭將煲的湯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