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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小心擺佈著。

莫蔚霖瞧著皺了皺眉道:“為何不答我言。”一頓,想到這幾日林素月從未捎來半點音訊,不免有些焦急道:“可是小姐受了什麼連累,還是……”

“小姐好的很!”

櫻紅驟然聲高,見莫蔚霖訝然的神情平了平心緒道:“公子您是侯府獨子從小被老爺夫人捧在手中長大的何時受過這種委屈,還不是被……連累的。這個時候了您不關心自個兒卻問小姐怎樣。”聲有些哽咽,頓了頓硬壓了下去,“你放心,小姐好的很,看書飲茶的,悠閒得很。”言及此卻心中恨恨,“若是小姐真的在此斷不至如此,終究魚目難以混珠,不是……”

“啪!”

話未完只聽一個巴掌聲響起,櫻紅呆呆撫上熱辣辣的臉頰,帶著些不敢置信的目光望向一臉怒意的莫蔚霖,她自幼服侍莫霏盈見到的公子素來溫和有禮,便是對她這般的下人也是極好的,訓罵都甚少,打更是從未有過的頭一遭,因此竟是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何事。

“公子?”

莫蔚霖定定瞧著眼前捂著臉神情茫然的少女,雪白的肌膚上已泛出紅腫,雙眸噙著淚光滿是無辜與不敢置信,這麼楚楚可憐的樣子卻並未令他的神情柔軟一分。

“你還記得陪嫁前,我吩咐你什麼?”

櫻紅聽莫蔚霖冷硬的聲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憶起那日莫蔚霖來見她——

“她此番挺身而出對我莫家乃是大恩,從今後你只有一個主子便是她。”忽而眼中劃過深情,語氣柔軟而惆悵,“櫻紅替我好生照顧她保護她,拜託你了……”

“奴婢記得,奴婢只是……只是……”櫻紅咬唇道,一雙含淚的眸望著莫蔚霖,欲語還休:“奴婢只是為公子心疼。”

莫蔚霖聽得這話卻是苦笑了下,腦中仍不住閃過那日林素月淡地尋覓不到一地感情的臉,和那句輕輕散到風中的話。

生死豈由己定,禍福皆憑君命……

“我沒什麼不過抄寫經文,與小時候父親教我習字那會兒比起來也算不得什麼。”

莫蔚霖故作輕鬆的話卻聽得櫻紅的心一陣陣發緊,其實那個人……不過是借住侯府的孤女罷了。

“照顧好小姐,別的事你無須多思多做。”莫蔚霖似警告般道,瞧了眼櫻紅端來的湯水嘆息般道:“這湯你且擱著吧,早些回去。”

櫻紅只得低頭應了,拖著步子走至門口卻忽聽莫蔚霖喚她,欣喜回頭卻聞他道:“以後若不是小姐吩咐,你勿擅自前來,免得給她招禍,知道麼?”

“是。”

櫻紅咬牙答了,出門已是淚下,一滴一滴劃過白皙的臉龐掉落,或染溼羅衫,或墜入腳下泥地,無跡可尋……

她自知身份卑微,所以只要遠遠地看著那人或讀書或寫字或作詩或於花從林間儒雅微笑便覺得心滿意足,可……可那人如今連笑中也加緊了無限苦澀,曾經的儒雅溫文也逐漸蒼白,這一切只是為了一個……根本不值得的人。

這叫她情何以堪?!

“這不是櫻紅姑娘麼?”

正暗自飲泣,卻聞一個嬌美的聲音響起,回頭見到來人頓生戒意,“煙羅夫人?”

“櫻紅姑娘這麼晚了怎麼一人在此啊?” 粉紗飄飄更顯其身姿嫋娜,煙羅精緻眉目俱是笑意,乍一看說不出的溫婉,步步走近,似是瞧出其臉上淚痕,驚異道:“櫻紅姑娘這是怎麼了,受了什麼委屈?”

“沒什麼?”想到公子極有可能便是被這女人陷害的,櫻紅沒甚好氣,勉強維持著行了一禮道:“奴婢還有事便先行告退了。”便欲匆匆而去。

煙羅夫人挑眉瞧了瞧她略顯慌張的神色朱唇勾了勾,抬眸挑向後頭的小徑,這條路唯一通向的地方是荒僻的西苑,呵,沒想到會發現有趣的事,美眸一轉,啟唇略帶幾分惋惜之意:“我聽聞侯爺世子被王爺罰了?”見櫻紅不可抑制地對自己露出幾分憤憤之色,煙羅夫人不怒反喜,柔聲道:“其實,只怪世子來的實在不是時候。”

櫻紅聞言很是奇怪地抬頭,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煙羅夫人掩唇故作驚訝道:“映紅姑娘不知道麼?我只當外頭風言風語成這般,姑娘是側妃娘娘的心腹該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才是,誰料……”

櫻紅幾乎忍不住便要開口問了,終是按捺下來道:“有勞夫人費心,小姐自有主張,豈容我等奴婢插嘴的?天色已晚,恕奴婢真要告退了。”

言罷,轉身而去。

望著她的背影,煙羅夫人勾唇一笑,要這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