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極深一時我也瞧不出端詳,須得稍後細細看來。”
“都是我的錯……我該早些來,早些……”祁恆逍一時抱緊林素月喃喃不知所語,他與天耀帝打賭本不該此刻出現,只是今夜不知何故他總覺心中隱隱有些不詳之感,就好似……好似五年前那一日……
所以,他不惜違背賭約深夜至此,不料,不料竟還是遲了一步!雲臺曾害她喪命一回,難道還嫌不夠?!
他好容易失而復得,莫非上蒼果真殘忍至此?!
“雲臺……果真是我不祥之地。”林素月倒還能扯著唇角笑上一笑。
“是我太大意,就在你身邊,竟沒有……”靖池毓此刻亦是痛心疾首,雖然這毒未必無解,但其中兇險怕可謂九死一生!只是,他的痛與悔此刻卻不在她的眼中,靖池毓眼睜睜瞧著他們四目相望情真意切,似乎天地萬物皆不在其中,便是自己真真正正已然輸了……
“你……你若是有萬一……”祁恆逍轉目望了眼高聳的雲臺,他已然不能承受第二回,若上蒼果真不見憐,他再不願獨自一人於這寂寥人世茫然獨行,那滿目蒼涼略微回憶起來便是腕骨齧心之痛,哪裡,哪裡還堪再來一回!?
只是泰兒卻如何是好?莫說泰兒是素月的骨肉,他更早將他做親生一般,若是他隨她撒手人寰,又怎忍心留泰兒一人在這炎涼人世?所以,他還是無法與她同行麼?思及此,祁恆逍只覺鋪天蓋地的絕望霎時湧來,若能與她相隨生死又有何懼,可若是又要獨留在沒有她的人世間,卻更勝修羅地獄十倍!
“沒事的。”林素月望向祁恆逍,那雙琥珀的眸此刻滿是寒冽,仿若絕徑寒山,而那寒冽之後隱著的哀痛與恐慌叫她的心也跟著一痛,“我沒事,你答應我定會無事回來,我……我也必然不會有事的。”
秋夜風寒,瑟瑟而過。
狠狠點頭,祁恆逍將她緊緊摟在懷中,用自己的體溫為她擋去所有的寒涼。
只要在一起,便無所畏懼。
林素月緩緩勾唇,這一句她曾以為只有無知少女才會如斯天真輕信,可是,此時此刻哪怕不知曉這毒是否可解,在他的懷中她卻有種難以敘說的心安。
有他在,有泰兒要自己照看,她又怎會有事?
只是,現在她稍稍有點累,所以,想闔上眼歇一會,只要一會兒,就好……
“素月?”見她緩緩闔上眼,祁恆逍不覺心驚,輕輕晃了晃她,誰知竟是已然昏死了過去,雖明知這毒並非見血封喉,但那人呼吸這般微弱,彷彿就要這樣永遠地沉睡在自己懷中再也不醒。
祁恆逍只覺所有的思緒剎那抽空,滿腦滿心唯有極致的恐懼,“素月!!!”
作者有話要說:忽然就要結尾了 飄過 於素 下一章 最多下兩章 就徹底結尾了啊啊啊啊 心情太複雜了……話說某弦是親媽的說……話說 打滾求花花……
緣滅
“遙夕……”
“遙夕,不要再一次……”
是誰?冥冥中是誰在喚她?
那聲,似曾相識,她想應是聽錯了,卻不自覺的憶起那久遠的過去……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遙夕,你說花開一季不可逆,我卻偏讓桃花違季而放!事在人為,端看人心何如,人力可盡!相信我,遙夕,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縱使滄海桑田不變今日之心,海枯石爛不違今日之誓!’
‘朕只是要你實話實說供出那些罪臣,你放心,朕……我我決不為難你……哼,不是朕容不得人,是你們心生妄念,罪證確鑿你不容狡辯!’
‘供出罪臣?你是要我獻上曾與自己出生入死的親友兄弟來做你千秋江山的祭品!’
‘祁恆煦,你我緣盡了……’
前世誓言恩怨,終於越來越輕遠消散耳際,過往種種皆如雲臺之下那雲霧般一點點幻滅……
“靖池毓……這麼多日子了,你真無能!”
“……祁恆逍,你別蠻不講理!”
“本王便是蠻不講理,你待如何?!”
真是,林素月想,真是野蠻地不講半點理,池毓他又豈會不想早些治好自己呢?
“林素月你敢不醒試試?!”
“你……你若敢不醒,你若敢再一次逃走,本王……本王就……本王就和你一起逃走!”氣喘吁吁,似乎用盡了所有力氣卻只喊出了那麼一句叫人啼笑皆非的話。
只是即使在夢中,她仍聽得有些心酸……白色雲煙茫茫間,一個俊朗剛毅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