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袁瑤停下了手,“怕是皇上這是有意要分化太后和南陽伯了。”
霍榷擰眉,沉吟道:“就算立時就分化了,讓南陽伯一時猶豫到底選站那一邊,亦是好的。”
想罷,袁瑤不禁身上有些泛寒,她自詡清楚禎武帝,讓韓施巧利用禎武帝,如今看來不知到底是誰利用了誰。
如今只萬分慶幸,他們非禎武帝的敵手和阻礙。
這些日子以來,家中的事兒一樁接一樁,霍榷這樣一個大男人都覺著身心疲憊,更不用說身兼兩府的袁瑤了。
霍榷走到袁瑤身邊,擁著她往床上坐去,“海棠,讓你受累了。”
“伯爺。”平日裡兩人雖親密之時不少,可袁瑤到底還是有些羞澀。
霍榷坐在袁瑤身後,給袁瑤輕捏著她緊繃得兩肩。
力道適中,且肩頭是袁瑤敏感之處,一時就被捏著有些一身發軟。
也不知何時,穿在外頭的藕色紗衫便離了體,只餘下一件連枝彩荷的褻衣。
溫潤在一點一點印上袁瑤的背。
“只佑哥兒一個,他到底孤單,不如就再給他一個弟弟吧。”霍榷聲音些許嘶啞道。
袁瑤身上最後的一件衣物落下,霍榷輕挑帳鉤,帳幔如流水般卸下,掩去□美好……
九月十九,禎武帝攜百官前往泰山祭天。
九月二十一,在那摩海協同霍榮治水的二皇子遇刺重傷。
太后大怒,立時下旨以保護皇子不力為由,拿辦霍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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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回兩全之法(六)
鎮遠府和威震府的門是被半夜敲開的。
威震府的門房喜福;迷迷瞪瞪地披件衣衫;提著一盞燈籠就往東角門走去。
這喜福是霍榷從鎮遠府裡帶來的,故而也算是老人了;原先鎮遠府裡的人沒他不認得的。
喜福這才把角門一開;就見霍杙的長隨陸老六滿面汗溼;面色鄭重,身後還有一輛下人專用的從車。
陸老六也是認得喜福的;問道:“喜福,你們夫人可歇下了?”
喜福打了個呵欠道:“這還消說,都夜半三更的。”
陸老六忙道:“也真是的;怎麼就趕上二爺也不在京的。”
喜福見陸老六臉上顯了些許慌張;便問道:“可是出什麼事兒了?”
陸老六道:“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你趕緊往裡頭傳。”說罷,陸老六又回頭向那輛從車喊,“廣袖,趕緊下來,雖喜福一到進給二夫人回話去。”
廣袖?
喜福怔了怔,這才想起,廣袖正是宋鳳蘭的一等心腹丫鬟,這三更半夜的連她都來了,果然是有不得了的事兒了。
想罷,喜福也不敢怠慢,見廣袖進了門,喜福讓陸老六將門房裡的人都叫醒了,就一面給廣袖打了燈籠,一面往二門處趕。
隨著廣袖一路往裡,從二門起,威震府的燈火再度點燃,一時間正院裡滿院燈火。
宮嬤嬤小心在上房外叫醒袁瑤。
值夜的是青雨忙出來小聲問道:“嬤嬤,你又不是不知道夫人心思重,熬了半宿現下才得好覺,您老怎麼這早晚來了?”
宮嬤嬤道:“這一宿怕是那邊府裡都歇不成了,公爺出事兒了。”
青雨一聽這可不得了,才要回屋裡回袁瑤去,就聽裡頭袁瑤道:“有事兒進來再說。”
眼下都進了九月下旬了,天兒越見冷了,按說燒個火盆才剛合適,只是還沒到開爐節,都不能動的。
青月就翻出一件大氅來,給袁瑤披上,又從衣服裡把袁瑤的髮絲抽了出來,這才讓宮嬤嬤帶著人進來。
廣袖見袁瑤披著大氅,腿上蓋著錦衾,坐靠在床頭,廣袖忙蹲福,這才道:“回夫人,我們老爺才得的信兒,說二皇子遇刺重傷,公爺保護皇子不力被拿辦了。”
“什麼?”袁瑤立時就坐了起來,大氅從她肩頭滑落。
廣袖怕自己說不清楚,又細細說了一遍。
袁瑤咬著嘴唇思忖了片刻後道:“那邊府裡你們也去說了?”
廣袖回道:“我們老爺親去的。”
“糊塗。”袁瑤不顧夜半的寒意,從床上下來,“那邊府裡只老太太一人了,老太太知道了也不過是平添了擔憂,又有什麼用處的。再加上老太太身上原就不好,這事兒讓她老人家知道,怎麼得了。青月趕緊那牌子去請太醫以防未然。”
青月應了話,就忙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