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去。
此時青絲和青梅也起身過來,袁瑤一面讓她們趕緊給她梳洗更衣,一面對宮嬤嬤道:“讓喬達去打聽清楚了,修書連夜給伯爺帶去。”
雖明知道伴駕泰山祭天,沒有半路回頭的道理,可不能不讓霍榷知道。
簡單綰了髮髻穿了衣裳,披件斗篷,袁瑤都帶著一干丫鬟婆子往鎮遠府裡去了。
才到鎮遠府就聽說霍老太君又驚又氣,厥過去了,袁瑤心說,“還是遲了,所幸已去請了太醫。”
自肺癆好了,霍老太君就搬回壽春堂住去了,袁瑤乘著暖轎直往壽春堂去。
進院子,就見霍杙手足無措的在上房外頭朝丫頭婆子們大喊著,“趕緊請太醫去。”
好不容易霍杙瞧見袁瑤來了,忙道:“弟妹來得正好,趕緊去瞧瞧。”
救人要緊,袁瑤也顧不上避忌霍杙的,就進了壽春堂上房。
霍老太君在暖閣裡,在婆子掐過人中後,霍老太君又轉醒的跡象,只是口唇依舊發紫面色極差。
袁瑤忙讓綵綢將救心丸給取了,給霍老太君服下一丸,這才總算好了不少。
霍老太君一醒來,就忙拉著袁瑤的手,道:“老二家的……趕緊……趕緊地……讓老二回來……他……他爹……出事兒了。”
袁瑤輕聲哄勸道:“老太太別急,我已經讓喬達連夜給伯爺送信兒去了。”
霍老太君點點頭,只是兩眼有些呆滯,一疊聲地重複著,“這……這就好,這就好……”
只是霍杙心裡有些不舒坦,因著出事兒了霍老太君不依仗就在跟前的他,反而提起霍榷來,於是便道:“老二可是伴駕祭天去了,就是他再能耐也鞭長莫及了,等他回來,就什麼都晚了。”
袁瑤想阻止口無遮攔的霍杙,中間都喊了霍杙好幾聲,可霍杙不聽,到底把話給說完了。
一聽這話,霍老太君才稍稍安慰的心,又揪了起來,氣血一時凝滯,生生從喉頭噴了一口血出來。
這下把屋裡的人都嚇得不輕。
幸好太醫趕來了,給霍老太君診了脈,又開了方子,一劑藥調服下來,霍老太君這才安穩睡去了。
霍杙是袁瑤的大伯子,沒有一個做小嬸子的去教訓的道理,所以就算袁瑤對霍杙心中有氣,亦不能說霍杙半句的不是。
袁瑤坐在暖閣邊上,守著霍老太君。
隔著一道幔子,霍杙在正間揹著手來回踱。
袁瑤知道,霍杙是不能指望的,可如今一家子的女眷,到底還是得有個男人當門面才好。
在近五更天時,喬達回來了。
隔著幔子,袁瑤讓喬達在正間給霍杙回話。
喬達弓著身子回道:“小的打聽清楚了,二皇子遇刺是因正好同三皇子和公爺分開落單了。而刺客,順天府方才已抓拿歸案。”
“這麼快?”不說霍杙了,就是袁瑤都意外得很。
喬達遲疑了片刻,又道:“只是刺客都死了。”
霍杙也是見過不少陰謀手段的人了,道:“我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兒的。只怕他們是被滅口了的,可到底是什麼人做的?”
袁瑤也以為那些刺客是被人事後滅口了,只是她並不好奇到底是什麼下的,倒是越發擔心起霍榮的安危了。
一時間,袁瑤越想越怕,也顧不得什麼了,些許慌張地出來對霍杙道:“大爺,趕緊帶人到天牢去,保護公爺。”
霍杙愣了愣,又後嗤笑道:“你是擔心有刺客把公爺也給害了?婦道人家知道什麼,天牢是何等地方,那可是插翅都難飛的地兒,保管那些刺客有去無回的。”
袁瑤不在意霍杙的嘲笑,緊著臉面道:“若是南陽伯呢?”
霍杙一瞪眼,“他不敢。”
袁瑤道:“為何不敢?如今刺客落網,太后和南陽伯就又藉口抽出手來,一心一計定公爺的罪。只要有太后的旨意,南陽伯就能有恃無恐,就是先斬後奏給皇上,他都敢。倘若公爺被他們給害了,那時就是皇上還朝給公爺平反昭雪,還有何用?皇上會因此而斬殺了太后了嗎?”
霍杙一聽也知了輕重,立馬就起身奔外頭去了。
袁瑤不覺著霍杙一人就能成事的,忙讓喬達再跑一趟老丁家,找丁大新。
丁大新對霍榮最是忠心不二的,就是豁出性命來也在所不惜的。
袁瑤讓喬達告訴丁大新,去告知霍榮所有的老部署,都到天牢去保護霍榮。
正如袁瑤所料,當霍杙帶著人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