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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禎武帝不顧勸阻,令霍榮將赤爾幹生母斬殺在寧武關外,並懸其頭於關口,以震懾胡丹的狼子野心。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霍榮竟然抗命了,曰: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一時將侯府上下,推上了極為艱險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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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榮的抗命,令霍榷和霍杙在朝中舉步艱難;形勢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女眷到底不過在深宅內院中;影響自然也有,不過是往年的那些什麼桃花宴;詠春會一類的不再有她們的帖子罷了;遠不及在朝堂之上的霍榷和霍杙。

壽春堂中的定昏;也已不似往日般的歡聲笑語,不見人聲,只餘陣陣茶碗蓋颳著茶碗的輕響。

眾人臉上的神色都略帶沉重,只霍韻想到今日出門受的氣,不禁和身邊的馮環縈小聲抱怨道:“……好一堆狗眼看人低;也不想想往日裡她們上趕著巴結的醜態;如今也好意思在我面前狂的。”

馮環縈同仇敵愾道:“這些人你就先記下了;總有讓她們哭著求我們的時候,到那時候就是跪在地上求我們也不能夠了。”

霍韻和馮環縈兩人的話,霍老太君自然也是聽到了的,可她到底是幾番經歷過霍家沉浮的人了,想當初太皇太后薨逝,多少人對他們侯府嘲諷排擠,落井下石的,如今不都挺過來了,沉得住氣才是要緊的。

霍老太君瞧了有些蠢蠢欲動的宋鳳蘭,和些許幸災樂禍的王姮,“從今往後,家裡的奶奶姑娘們,沒我和你們太太的準,誰都不許出門去。”說罷,便擺擺手,“我乏了,都去吧。”

霍夫人為首,蹲福作揖地辭了。

今日休沐,女眷們都回了後院,霍榷略送送霍夫人,便往外書院去了,只是才到外書房,就見霍杙在書房外候著他了。

霍杙是兄長,霍榷自然不能將他拒之門外,請了入內獻了茶,霍榷也不急著問霍杙的來意,自有人上趕著說的。

果然,霍杙作勢淺淺抿了一口茶藉以掩飾他品度霍榷的舉動。

如今形勢逼人,霍榷應該是比他清楚的,可未見霍榷有半分焦急,依舊是心平氣和的。

霍杙到底是按捺不住了,放下茶碗,對霍榷道:“二弟如何看侯爺此番的‘君命有所不受’?”

霍榷知道霍杙想問的到底是什麼,只佯裝不懂道:“《孫子兵法》有云;‘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爭,君命有所不受。’我等在京城,遠不能瞭解前方戰事,侯爺敢抗命,自然有他的道理。”

霍杙卻心說:“好個榆木腦袋,不懂變通的。”想罷,霍杙便照實按心裡所想地說了,“所謂君命有所不受,不過是因勝敗乃轉瞬之時,不可遙等君命,貽誤戰機。”霍杙說著有些激動了,不禁用指頭敲打了身邊的茶几,“可你看如今,皇上並未遙相節制,插手陣前兵務,不過是讓侯爺殺一戰俘以振軍中士氣,如何妨礙了戰事勝敗了?”

霍榷抬眼看霍杙,“那你道,這是侯爺的不是了?”

“咳咳……”兒女不可言父母之過,霍杙自然也不敢,咳嗽了幾聲,道:“陣前瞬息萬變,誰對誰錯還言之過早,只現如今皇上雷霆之怒,令你我朝中舉步維艱,二弟可想過該如何應對?”

霍榷搖搖頭,“不知大哥有何高見?”

霍杙見狀心中不由又道:“果然是個不知建樹的,臨行前侯爺見侯府交他實是錯誤,只要我將侯府帶出如今的困境,誰堪大用侯爺回來一目瞭然。”

心下這般說,霍杙嘴上卻另外道:“經我深思熟慮,我以為只有代父負荊請罪,方式上策。”

霍榷也不急著說話,淡淡地聽著霍杙的高見。

“雖說如今誰對誰錯還言之過早,可侯爺違抗軍命到底有罪,以後侯爺凱旋歸來自然是將功補過的,可要是有人要進讒言,道侯爺這是要總兵自重,另有圖謀,那便將是大禍,及早認罪方能堵上這些人的嘴。”霍杙胸有成竹道。

聽罷,霍榷依舊不言語,只定定地看著霍杙,把霍杙得一陣心虛。

霍杙這是嘴上說得冠冕堂皇,實則同旁人彈劾霍榮有何區別,說得難聽就是賣父求榮。

霍杙頓時惱羞成怒,道:“你若是不敢,大可言明,貪生怕死人之常情,只是大哥不能讓整個侯府陪你一道葬送了。把府中侍衛的令符交出,你不能再打理府中事務。”

霍榷也不為所動,“你何時見過府中有令符。”

霍杙愣,“那……那夜侯爺叫你到底是作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