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出不來,不見也在情理中,可霍夫人是定會親至的,卻半日不見人。
後來才知道,鎮遠侯大勝的傳回京城後,鎮遠府的女眷又成了炙手可熱的了,不說京中各家各府,就是宮中的各位娘娘也時常召見的。
霍榷這時候回到,就正好撞上了婉貴妃召霍老太君和霍夫人她們進宮去了。
霍榷也不以為意,邊往西院去邊道:“那你們二奶奶呢?”
聞言,那些個管事們就沒誰敢接話的。
隨後也聽霍榷道:“你們還是不要去做聲響,我要給她一驚喜。”
鎮遠侯的奶兄弟童富貴則趕緊道:“二爺,小的已經打發人到宮門外守著了,一見到老太太和太太就立時告她們。二爺趕緊洗漱更衣,歇息片刻才是。”
霍榷心情好一時也沒聽出這些人話中的躲閃,想著袁瑤見到他時的意外和歡喜,不禁腳下生風。
可霍榷才西院就發覺不對了。
雖說西院自王姮搬離後,清靜了不少,可也沒這麼安靜的時候,靜得仿若一點人氣都沒有了。
霍榷心下現了不安,愈發大步往漱墨閣去。
卻從漱墨閣對面的岸汀苑裡傳來了人聲。
就聽有人在裡頭罵道:“我要你去服侍,是你的福氣,竟然給臉不要臉。”
“三奶奶,您來婢妾這一回,就要一回人的,林林種種你都要去三四個了,再這般要下去,三奶奶是不是遲早把婢妾也要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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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正是馮環縈和春雨。
馮環縈一聽春雨那話,眼睛都吊了起來;“好個沒羞沒臊的爛貨;做你的白日夢。”
春雨也不怕她;甩甩手裡的手絹,道:“婢妾再沒羞沒臊;也沒有像三奶奶您這樣的;主持中饋都主持到二伯子屋裡來了,今兒要個媳婦,明兒要個丫頭;知道的說三奶奶賢惠;不知道的只說三爺覬覦兄長屋裡的人。可憐三爺生生背了這樣的名兒了。”
自從主持了侯府的中饋;馮環縈那裡受這樣氣的,“賤人你給我等著;有你好果子吃的,今兒不把你這賤人發賣了,怎麼得了。”邊說,邊上前掐了春雨好幾把。
春雨抱著被掐疼的胳膊,一面躲著,一面道:“三奶奶,婢妾可是二爺的侍妾,不是三奶奶屋裡的人。”
馮環縈發狠了,“今兒我就賣了你,我倒要看看誰敢說奶奶我的不是。”
“三弟妹好大的架勢啊。”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可到底引苑裡的女人看去了。
眾人有些怔怔地看著來人。
待來人走近了好一會子,春雨這才悽惶不定地輕聲喚道:“二……二爺?”
“嗯。”霍榷面無表情地應了。
頓時滿院子裡的人丫頭婆子都哭著向霍榷跑來,跪在他跟前。
“二爺,您可回來。”
“二爺,救救二奶奶。”
……
都湊一起說了,亂糟糟的,她們又都哭著,霍榷一時也聽不清楚誰說了什麼,而這麼多人裡頭除了青絲和青雨他叫得出名兒來,其餘的也就認得是漱墨閣的人。
霍榷找了半日不見青素和青梅,就瞧見馮環縈想偷偷地溜,霍榷道:“三弟妹急著到那裡去?”
馮環縈訕訕的就是腳下一頓,忙陪笑道:“二爺不知道,老太太、太太都進宮去了,大爺和三爺也都在外頭,還不知道二爺回來了,二爺平安歸來可是大事兒,我趕緊打發人去找才是。”說著忙給身邊的丫頭使眼色的。
霍榷一聽說霍杙和霍榛都出小祠堂,眼裡閃了閃,似是沒留意到馮環縈身邊要偷溜的丫頭,就聽他道:“誰敢出這門的,打死。”
跪地上的幾個媳婦立時就站了起來抄起一旁的鋤頭笤帚就衝門口去守著,想偷溜的丫頭也就不敢了。
馮環縈知道要不好了,可她自持著是霍榷的弟妹,量霍榷也不好和霍榛撕破臉面的,就道:“二爺這是要做什麼?”
霍榷冷笑道:“沒做什麼,不過是想告訴三弟妹,老太太、太太那裡有人到宮門去守著了,大哥和三弟那裡也自然有人去找了,不勞三弟妹的。只是我才回來,剛才回漱墨閣發現裡頭人去樓空的,連口熱茶都沒有的,過來就聽說三弟妹主持了中饋,我不在時還常常來西院,把我屋裡的打理得井然有序,既然如此,我就不用煩請旁人了,三弟妹就繼續在我這打理吧。”
馮環縈心裡頭一咯噔,暗道:“看來方才的話二爺是都聽見了。”於是馮環縈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