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笑道:“夏大哥不如好好解一解表妹的這步棋子。我表妹的先生可是個中高手。”
夏齡武笑道,“正是,這一步確實我得好好想想。”
他低頭開始看自己面前的棋子。
“你這小丫頭,做的什麼妖?”張大姐拿起網子,低聲對鄭城月道。
此時,張二姐和夏姑娘已經拿著網子走了過來。鄭城月笑眯眯道:“大姐在這兒站著,人比花好看呢。”
張大姐不由笑道:“你自小就嘴甜。不給我說實話,我一會兒可要罰你。”
鄭城月卻嘻嘻一笑,轉頭卻跑到了方才過來的張二姐身邊,道:“二表姐,你過來看,我方才看到一隻蝴蝶,看那樣子是帝王蝶。你來看看是與不是?”
她上前將張二姐拉起就往另一邊跑,這幾年因一直練習弓馬騎射,這力氣也有了不少變化,張二姐被她拉得也跟著跑了起來。
“你胡說什麼,帝王蝶且是我們家裡有的。”張二姐自來喜歡蝴蝶,荷包,衣服上都繡了不少,對這蝴蝶倒是知道得不少,所以她壓根不信鄭城月的話。
鄭城月卻指了指桂花園邊上的竹林,一本正經道:“這有什麼奇怪的,祖父就愛養這些。也許是他剛新得也說不一定。反正我方才看到是從這兒飛過去的。”
張二姐眯眼望她:“真的?”
鄭城月道:“自然是真的。二表姐不信算了。”
說罷,自己往竹林方向去。張家雖然不是什麼官宦人家,但是一個附庸風雅的張老太爺,且還有不少銀子,所以這院子修得不算小。
張二姐剁了跺腳,跟了過來。
可是繞過竹林,哪有什麼蝴蝶,不由怒道:“表妹,你以後可不得信口開河。”
鄭城月慚愧道:“我方才看錯啦,表姐原諒我吧。”
伸手去挽張二姐的胳膊。
張二姐自來不愛如此,一時間有些不自在,看鄭城月一臉無辜,不由嘆氣道:“你今日奇奇怪怪的,怎麼老跟著我?”
“我和表姐向來有些誤會。如今正好可以親近一二,難道表姐不願意。”鄭城月笑道。
張二姐半信半疑,半響,才慢慢道:“大姐的婚事真好。”
鄭城月一頓,輕聲:“二姐姐還有時間呢。”
張二姐一笑,臉上掩飾不住的落寞:“說句不要臉的話,我嫁的人若是有那夏公子一半,我就感謝蒼天了。”
鄭城月不好再答話。
卻聽張二姐一吸氣,笑:“你也不必攔著我,我若是想要使壞破壞大姐的婚事,我就太不要臉了。這點臉面我還是有的。”
鄭城月微微一愣,看向張二姐。張二姐不說話,轉身而去。
卻說張大姐見鄭城月突然拉著張二姐離開往竹林去,心裡生出幾分疑惑,正待要將網子放下,哪知夏姑娘卻道:“張姐姐別動。”
原來好幾只蝴蝶停在了張大姐肩上。
張大姐不由好笑,“我可要動了,你快網。”
夏姑娘點頭:“我準備好了,你動吧。”將網子放置好,只待那蝴蝶自動落入她的圈套。
張大姐輕輕動了動,肩上的蝴蝶便翩然飛走。
張大姐仰頭,陽光照在身上,裙上的芙蓉暗紋越加嬌豔,頭上的蝴蝶簪子微微顫動。
夏齡武輕輕收回了目光。
三日後,夏家請的媒婆上了門,兩家很快交換了庚帖。
“這大姐兒的婚事一定,我看大嫂的心思就定了。那夏公子,我也是見過的,和大姐兒很是般配。”張夏兩家的婚期定在了明年的十月初八,張氏說起張大姐的婚事很是欣慰。
鄭霖躺在床榻上逗小兒子,聽了妻子的話,隨口道:“那二姐兒呢?二嫂可有人選了?”
張氏嘆氣:“二姐兒除了好強這一點,其他也差不了多少。但運氣卻沒有大姐兒這般。二嫂竟給她找了戶商戶人家相看。”
鄭霖笑:“這運氣可是比不得的。不過她過了年才及竿,有的是時間相看,二嫂也不必太過著急。”
張氏想了想,見鄭霖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不由推了推他,“你有時間可也得多看看別人家,可別臨頭了,像二嫂二哥一般,瞎找。”
有沒有合適的,自然得早早的留意才是。
鄭霖聽了媳婦的話,不由正了正身子,“咱們城月還小呢。”
張氏道:“還小,這可不小了。過了十月,她可是進十二里頭了,我和你訂婚可是十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