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家可是早早就定下來的。
鄭霖笑道:“咱們城月,你放心,有的是好人家。”
他對自己閨女可是信心百倍,他閨女不但模樣好,又懂事孝順,還能賺錢。現在還開始跟著媳婦管家了,這樣的好女孩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張氏笑:“就你在這兒驕傲。現在你留意有無合適人家,也不會少你一塊肉。若到時候要是找不著好的給咱們閨女,我和你拼命。”
鄭霖道:“好好,聽你的,我現在就留意。”
鄭霖見媳婦如此操心,只得滿口答了下來。
鄭城月自然沒料到自己爹孃已經在開始給她看人了。她自己倒是過得極為忙碌的,除了跟俞平生讀書,便是和鄭方苦杏二人討論鋪子裡的事。
重陽節的時候,倒是接了楚真的帖子,邀她一起去登高。
☆、碎心
溪山上有重重的楓葉,九月的時候,已經紅了一半,鄭城月和楚真二人一鼓作氣登到山頂。
楚真站在山頂;心情大好,忍不住對山下一通大喊。外祖母裴氏來信讓她今年去一趟京城,但因今年通往京城的蜀州遭了洪水,堵了道,楚之望和姜氏不放心,便推遲了。所以楚真很有心情來登山。
眾人見她如此,也見怪不怪了。然而這還是鄭城月第一次見。
鄭城月笑:“姐姐,我們這樣若是被別人看去,早被罵了。”
楚真笑:“我以前和朋友們只要登山,必定就是這般大喊大叫的。”
楚真有些遺憾,她唯一能感覺到自己是個現代人的事,就是登上山頂大喊大叫一通,彷彿發洩一般。
這年頭能給女人娛樂的專案太少了。若非她生在楚家,恐怕早就自殺回去了。
“姐姐的朋友們也這般?”鄭城月問道。
楚真笑:“有一部分也是這樣的,不過他們大部分都是累得沒力氣了,然後照張相就走了。”
鄭城月好笑,問道:“照相?是畫張相嗎?姐姐的朋友真有雅性,登高如此之累了,還這般厲害啊。”
楚真本來以為自己失言了,正想如何補救,卻聽了鄭城月的腦補,不由哈哈大笑,“是啊是啊。他們去到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在山前或者風景前這麼畫了一張就走了呢。”
鄭城月不由心嚮往之,她自己也畫畫,但自問也沒這等雅性。
哪知道卻聽楚然悠悠道:“你兩人能進行一點有意義的對話嗎?”
鄭城月回頭,只見楚然躺在一塊大石頭上,嘴裡叼了跟草,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朔風坐在他身邊,狼頭對著山谷,炯炯有神。
“像你這樣的人,沒雅興,哪懂我們在進行的高雅對話。”楚真很是鄙視楚然,轉頭見山對面的楓葉煞是漂亮,對鄭城月道,“妹妹要不要去看一看?”
鄭城月可沒有楚真的力氣,搖頭:“我就不去了。”
楚真笑道:“好,我們一會兒見,等姐姐去給你撿幾張好看的楓葉送給你。”
說罷,也不待鄭城月回話,直接往另一邊而去。
“江二,孟昭。”楚然叫了一聲,跟著幾人的楚家護衛江二和孟昭立刻跟在了楚真的身後。
鄭城月望著楚真在山間的樣子,飛揚活潑,和平日裡在楚家見的樣子很有些不同,不由笑道:“楚姐姐很喜歡登高啊。”
楚然道:“自小就這樣。我都懷疑她上輩子是不是山裡的野人,或者和我們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這世上本就有各種各樣的人。”鄭城月道,“再說也許楚姐姐上輩子是山中的神仙呢。”
有時候楚真的想法和做派都非這世人能解,但都極為瀟灑。且並無一絲作偽,彷彿那就是她一般,灑脫而不過格。
話才剛說出口,楚然卻哈哈大笑起來。
鄭城月笑:“我聽說雙生子都有感應的呢。楚姐姐灑脫大方,楚哥哥卻如此這般,古人看來說得也不對。”
“雙生子,你不怕不祥?”楚然並不接鄭城月的話,反而問她。
在晉國雙生子歷來就是不詳的象徵。
鄭城月好笑:“怕什麼!先生說了,這明明是正常現象,有和沒有都正常。不過一胎兩個才好呢。省得女人麻煩辛苦。”
楚然忍不住笑:“小包子說得對。”
嗯,對極了,一胎兩,最好生兩胎就是四個了。
鄭城月卻紅了紅臉,瞬間有些不好意思,張氏告訴她要慎言,她卻又破了功。只盼著楚然最好裝著什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