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還是個孩子。”言畢,穆劍回過頭,吩咐手下人將潘豹按在地上,而後讓若晶為他包紮額頭上的傷口,潘豹非但沒有感恩之意,坐在地上一個勁地叫罵,氣焰比先前更加囂張,在場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紛紛建議把他獨自留在大漠,說話間,穆劍無意中發現後方時而飄過幾個黑影,心想來人必然是潘美派來的,這才放心地回到馬背上,潘豹見自己被遺棄在荒漠,大聲叫嚷道:“穆劍,你不是人,你想讓我死在這裡嗎?”穆劍放慢腳步,順勢扭過頭,淡淡一笑:“我是不是人,用不著你來評論,放心吧,你是不會死的,呆會兒會有人來接你回去,另外,你是個小孩子,有很多事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我與你爹沒有深仇大恨。”
“當然了,如果你非要殺我,等你長大了再說吧,我隨時奉陪!駕!”說罷,穆劍揮起長鞭,帶著眾人繼續往前駛去,潘豹氣急敗壞地抓起一把泥沙拋向空中,輕風吹來,致使泥沙矇住他的雙眼,幸而潛伏在附近的宋兵及時趕來……
時值傍晚,穆劍一行人走過大漠,連續翻過幾座山,之後來到一片開闊的草原,位於草原的西側是一處茂密的樹林,隱隱約約能聽見知了
趕了半天的路,穆劍覺得渾身有些疲憊,加上天氣炎熱,將士們個個累得滿頭大汗,穆劍建議先到樹林歇息。
剛入林中的時候,眾人發覺林木顯得很稀、很矮,枝葉也並不粗壯,只是附近的花草賞心悅目,嫩芽綠油油的、亮晶晶的,蒙著金色的塵埃,蒲公英的朵朵黃花開得絢麗爛漫,像是些雞雛,它們撲動著,歡笑著,顯得那麼親切可愛,地上的草長得又高又密,鶴立雞群,使整個森林充滿了生機。
“原地休息!”穆劍勒住韁繩,眾人相繼跳下馬背,若晶在錫豔的陪同下走下馬車,梁櫻見穆劍滿臉都是汗水,於是從馬鞍上取下一個水壺,來到他跟前,“給,大哥,這裡還有點水。”穆劍接過水壺,輕輕一搖,發現裡面只有半壺水,微笑地說:“這潘大人也太小氣了吧,就留這麼點水,算了,還是你自己喝吧。”
“大哥,你喝吧!”梁櫻硬是把水壺塞到他手裡,二人推來推去,若晶嫣然一笑,上前說道:“穆大哥,您就別辜負姐姐一番心意了,這段時間,她為了找你,不知吃了多少苦頭。”梁櫻笑著說:“大哥,你別聽她的,其實最辛苦的還是若晶妹妹。”
“哎,都是我不好,讓你們受苦了。”穆劍深情地握著二人的手,這時,錫豔跑了過來,猛地搶走梁櫻手中的水壺,不以為然道:“人家都渴死了,你們還在這爭來爭去,你們不喝啊?那我喝。”說完便將水壺舉到半空,咕通咕通地喝了起來,梁櫻、若晶二人哭笑不得。
“哇,好舒服啊!”錫豔閉上雙眼,盡情享受著大自然帶來的一絲清涼,穆劍假裝很生氣地樣子,順勢奪過她手中地空水壺,說道:“哇,你還真不客氣啊,我准許你喝了嗎?未經領導批准,擅自偷水,而且還是領導的水,你該當何罪呀?說!”
“說什麼說?你又不是皇上,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再說了,是你自己不喝,怨不得別人。”錫豔不屑地撅著嘴巴。
“哎,我說你……”面對可愛刁蠻的錫豔,穆劍愣是答不上話,梁櫻、若晶捂著嘴笑了起來,將士們坐在地上開懷大笑,活躍的場面讓穆劍陷入尷尬,正當大家沉浸在歡樂的氛圍中時,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咆哮,聲音沸沸揚揚,若隱若現,像是馬兒受了驚嚇,又像是有人在搏鬥,眾人頓時止住笑容,穆劍二話沒說,立即帶著幾名將士往前衝去,梁櫻拿起鞭子跟了過去,錫豔與剩下的人保護著若晶。
“主公,此馬如此兇悍,我們得趕緊撤。”
“不行,你們跟隨我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知道我的脾氣嗎?我今天就要好好陪它玩玩。”叢林深處,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手持長刀指著前面的一匹野馬,身邊跟前七八個隨從,穿著打扮倒是與平民無異,只是持刀的男子身上穿的是一件罕見的綢緞,只見他捲起袖子,雙手提刀慢慢地往前移動腳步,野馬被拴在一棵大樹上,四肢使勁地蹬著地上的沙石,像是抱著極大的仇恨和憤怒,尤其是那雙眼睛,更是死死地瞪著對面那名滿臉大鬍子的壯漢,它拼命地仰天咆哮,不能地用腦袋頂著大樹,隨時都有可能掙斷繩索。
壯漢毫不畏懼地往前行進,手下人心驚膽戰地跟在後面,眼看他們即將來到野馬跟前,只聽‘咣’的一聲巨響,野馬拉斷繩索,尤如餓狼撲食般向他們衝來,壯漢快速閃到一邊,其它人嚇得四處逃竄,野馬並未就此打住,而是徑直朝壯漢撲去,關鍵時刻,穆劍騎著戰馬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