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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湧而過,濺起無數碎玉般的浪花。山澗兩側綠樹蔥蘢,拾階而上,不斷有水珠從葉尖滴落,渲染著雨後的水潤和晶瑩。

“這就是瀑布?真是太漂亮了!”穆劍內心由衷地讚歎,畢竟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獨特的風光,就在這時,大鬍子突然從前面走來,並且手裡還攙扶著一個人,只見那人低著頭,凌亂的頭髮散落在肩上,身上的盔甲沾滿了血跡,看樣子倒像一個戰敗的將軍。

“元帥,屬下剛剛在前面發現了這個人,像是朝廷的將領!”大鬍子指著那人說道,穆劍回過頭仔細看著那人,尤其是身上的血衣倒讓萬分驚奇:“不會吧?這麼巧,好像沒聽說附近打戰。”便隨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哪部分的?怎麼搞成這樣子。”

“您就是穆元帥吧?”那人趕緊跪了下來,微微抬起頭,雖說滿臉灰塵,但卻掩飾不住他的相貌,此人正是樊若水。

“對,我就是!”穆劍說道。

“卑職樊若水見過穆元帥,卑職乃朝廷的驃騎大將軍,卑職有罪,卑職無顏見您!”樊若水說完,便衝到穆劍身邊,試圖搶過他的劍以求自殉,說時遲,那時快,大鬍子飛起一腳踢開他的手,樊若水撲倒在地痛哭一番,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驚。

“樊若水?”熟讀這段歷史的穆劍頓時一愣,對於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但此時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再加上樊若水剛剛的舉動完全打斷了他的思路,於是問道:“樊將軍,有什麼事想不開,非要自殺?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回稟元帥,卑職此次奉命押送糧草去金陵,誰知就在大隊人馬經過連峰山時,卻被那一帶的土匪洗劫一空,不僅如此,他們還殺光了卑職所有的手下。”樊若水哭訴道。

“什麼?糧草被搶了?”穆劍大驚失色,大鬍子呆若木雞站在邊上,士兵們氣憤地站起來,強烈要求上山奪回糧草,為死去的戰友們報仇,穆劍立即喝住了他們,同時讓他感到疑惑的是,既然押解士兵都死光,那為什麼眼前這個樊若水還活著?另外,連峰山附近好像只有一個斜陽寨,況且寨主郎斜陽還是自己的結拜兄弟,當初二人曾對天盟誓,立下八字約定‘各為其主,互不侵擾’,想到這裡,穆劍始終堅信自己的判斷,唯一的答案就是——眼前這個姓樊的在撒謊。

“那你是怎麼跑回來的?”穆劍說完,便迅速拔劍,突然駕在樊若水的脖子上,冷冷笑道:“樊若水,你明明是在撒謊,不要以為穿了身羊皮,就能騙過我,我穆劍還不至於那麼笨,快說,糧草是不是被你自己做了手腳?”大鬍子也覺得事有蹊蹺,士兵紛紛抄起兵器圍住了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樊若水。

“元帥,若水冤枉!”樊若水嚇出一身冷汗,心想,這個穆劍果然名不虛傳,看來光憑几句話是難以唬過他,於是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呈給穆劍,並說:“元帥,卑職之所以能逃脫魔掌,是因為郎斜陽讓卑職將此信交於你。”

“信?”穆劍瞬間如夢驚醒,便開啟信一看,只見上面內容寫著:‘穆劍吾弟親鑑:上次一別,為兄甚為思念,然,我兒元昆無故受你手下重擊,如今昏迷不醒,為兄唯有獨子,且為一寨之主,故此不得以劫貴軍之物,以示交待,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若然吾弟顧及兄弟情義,還望山中一聚!郎斜陽。’看到這裡,穆劍非常納悶,思前想後,他還是決定上山一趟,大鬍子看過信後,勸說道:“元帥,您與郎寨主多日未見,況且這信上內容純屬子虛烏有,屬下擔心這其中有詐。”

“鬍子大哥,腳正不怕影子斜,郎大哥說得很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既然兄弟之間有誤會,那就讓我去解決吧!”穆劍邊說邊跨上馬背,大鬍子見他固執己見,也不好多說,便讓士兵們將樊若水一齊帶上。

很快,穆劍領著眾人終於到達連峰山,隨後,大家一同步行往山頂走去,說來也怪,今天卻沒有一個土匪嘍羅過來盤問,穆劍憑著記憶來到了斜陽寨門口,意外的是,出來迎接的並非是郎斜陽,而是其子元昆,只見他笑嘻嘻地從寨子踱步而出。

“小侄元昆見過穆叔叔!”元昆和氣地跪地相迎,同時讓兩側手下俯身叩拜,面對突如其來的鉅變,穆劍倍感意外,大鬍子也覺得莫名其妙。

“元昆,一家人不用客氣,快起來吧。”穆劍微笑地扶起他,問:“你爹呢?”

“他……他病了,不便出來恭迎,還請叔叔見諒!”元昆支支吾吾地說,期間偷偷地向對面的樊若水眨眨眼,二人的這一舉動卻被大鬍子無意中查覺。

“病了?記得上回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