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小周後吞吞吐吐地說:“臣妾只是覺得這個樊若水才剛到任沒多久,況且押送軍糧非同小事,若是中途出了紕漏。”
“嘉敏,你呀,你就別杞人憂天了。”李煜哈哈大笑,說道:“樊若水是袁順舉薦給朕,透過朕最近一段時間的觀察,雖說這個樊若水遠遠比不上穆劍,不過卻也有他的過人之處,比如說他與佛有緣,還有,他擅於帶兵,行軍打仗更是不在話下,所以啊,咱們大唐有了他們兩員大將,正是江山有望,社稷有福啊,還何必懼怕宋國?”
小周後見皇帝開懷大笑,縱然心中有百般疑惑,此時也已拋到一旁,席間,李煜一時興起,便要提筆作詞,小周後則在一旁鋪紙磨墨,堪稱詞聖的李煜很快創作出一首美妙的文章,題名《長相思》:
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鞠花開,鞠花殘,塞雁高飛人未還,一簾風月閒。
小周後在一旁讚不絕口,夫妻二人歡天喜地摟在一起,也就在這個時候,太監袁順已然偷偷溜出宮,來到樊若水的府上,樊若水聞訊出門相迎,“不知袁公公駕到,若水有失遠迎,還請見諒!裡面請!”話後,袁順笑呵呵地走了進去。
“公公請喝茶!”話間,樊若水邀袁順內屋就坐,並親自替他倒茶,以示恭維。
“嗯!”袁順眯著眼睛笑了起來,而後環視著眼前這座豪華寬敞的宅子,只見偌大的院子周圍佈滿了繁枝枯草,幾十個下人井然有序地站在兩側,屋內擺著一張張嶄新的桌椅……
“好,好,好,不錯!”袁順看到眼前這一切,偶爾發現屋子的牆邊上陳放著一個架子,上面擺著各式各樣的兵器,不禁讚歎道:“將軍府就是將軍府,果然與眾不同!”
“公公,若水之所以有今天,完全都是您老的栽賠!請受若水一拜。”樊若水抱拳撲倒在地,袁順得意地喚起他,說:“若水啊,你現在是朝廷的大將軍,論官級,你與咱家不分上下,以後在人多的時候,切不可行此禮數了,否則會成了他人的笑柄。”
“卑職不敢,若水生生世世都是袁公公的人,又豈能妄自居大?”樊若水俯身叩道,說著便讓下人端來一大盆銀子,但見盆中閃閃發光、銀光奪目,袁順頓時目瞪口呆。
“公公,這是若水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您務必笑納!”樊若水讓下人將銀子放在袁順跟前。
“不,不,不,”袁順連忙推辭道:“咱家何德何能?樊將軍的心意咱家心領了,這銀子咱家是萬萬不能收。”
“公公若是不收,若水就長跪不起!”言畢,樊若水再次雙膝屈地,袁順見錢眼開,哪有不收之禮,殊不知這隻老狐狸是故意給自己臉上抹光,於是在對方的百般央求下,他假裝勉為其難地收了下來,樊若水高興地笑了起來。
“若水啊,今日在早朝上,皇上讓你押送糧草去南口,你準備得怎麼樣了?”袁順笑著問。
“回公公,卑職已經命人打點好一切,打算明日起程!”樊若水恭敬地回稟道:“公公,請放心,若水一定不辱使命,決不會有負皇恩!”
“呵呵呵,你知道南口的守將是誰嗎?”袁順補充道:“南口守將穆劍,昔日的護國大元帥,如今是當朝附馬爺。”
“若水之前在民間聽說過,此人似乎深受百姓景仰,好像聖上對他也特別器重。”
“嗯,不錯,不過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袁順悄然走到床邊,靜靜地看著窗外,說:“咱家就跟你直說了吧,此人是我們的勁敵,當初他殺了叛賊張謹,從此便仗著自己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到處為非作歹,甚至是把瞄頭指向咱家,咱家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太監,無力與他為敵,也只能忍氣吞聲,躲一天算一天。”
“豈有此理?”樊若水聽後氣得咬牙切齒,道:“哼,我看他是活膩了,我才不管他是什麼附馬爺呢,總之他與公公您為敵,便是若水的仇家,公公,待我此次前去除掉他,以報你心頭之恨。”
“樊將軍,當今在朝中也只有你看得起咱家了,咱家謝謝你!”袁順回過頭說:“不過要想除掉他,並非是件易事,他現在是皇親國戚,手上有十萬兵馬,身邊還有高手保護,況且丞相徐旋以及兵部尚書王新皆是他的黨羽。”
“那該怎麼辦?”樊若水焦急地問,袁順笑著說:“你也不用著急,這也是咱家今日過來的目的。”
“願聞公公賜教!”樊若水問道,袁順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冷冷一笑,於是讓下人拿來筆紙,隨即在上面寫下一個字,樊若水湊過腦袋一看,只見白紙上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