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好的。”穆劍半信半疑地問。
“噢,是這樣的,近來由於天氣寒冷,家父向來身體不好,所以染上了風寒,故此將寨中所有事物交給昆兒。”
“那我得去看看!”言畢,穆劍讓士兵們在外等候,於是和大鬍子一起向寨內走去,元昆將他們領到一個房間門口後便離開了,而就在穆劍推開門的一剎那,眼前的一切讓他驚呆了,昔日威風凜凜的寨主、平日笑容不斷的義兄如今已是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只見他臉色蒼白如紙,憔悴的表情充滿了無奈,呆滯的眼神若隱若現,微張的雙唇卻不能發出半點聲音。
“大哥,大哥!”穆劍激動地撲了過去,他輕輕地捧著斜陽那張佈滿皺紋的臉,那是一張沒有表情,沒有語言的面孔,無論穆劍苦苦的呼喊,奮力地搖擺都無濟於事。
“元帥,看樣子寨主這次病得不輕!”大鬍子說道,穆劍無力地點點頭,說:“前不久還是一張笑臉,想不到現在變成這樣,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元帥,您就別太難過了,剛剛郎元昆也說了,寨主得的是風寒,相信加以時日,他就會好的。”大鬍子安慰道,穆劍嘆息地搖搖頭,說:“你相信這是風寒嗎?我不相信,你見過風寒會躺在床上不能動?”
“元帥您的意思是……”大鬍子疑惑地看著他,穆劍緩緩站了起來,說道:“只有中風癱瘓才有這樣的症狀。”
“元帥您是說元昆在撒謊?”
“哼,從我進房間的那一刻我就猜出來了。”穆劍深情地看著床上的郎斜陽,說:“我不知道這段時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管元昆是出於什麼目的而說謊,我只知道,大哥不能再這麼躺下去了,無論如何今天我都要把他帶走。”
“萬萬不可,元帥,您忘了我們今日前來主要是為了糧草一事,再說,寨主生病本來是他的家事,自然由他的家人照看,您又何必……”大鬍子剛要往下說,穆劍立即打斷他的話,道:“鬍子大哥,請你相信我,我敢保證這件事絕對不是郎寨主幹的。”
“為何?元帥何出此言?”
“很簡單!以我的判斷來看,郎寨主臥床不起已經不只一兩天了,你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像是個帶人攔路搶劫的人嗎?還有,你在路上帶回來的那個人,其實他身上存在著很多疑點,至少他這個謊言裡面漏洞百出。”
“樊若水?”大鬍子剎那間恍然大悟,瞬間回想起在外面看到的那一幕,說道:“如此說來,這個樊若水先是與元昆勾結,劫取糧草,而後再來個苦肉計,引誘我們上當,不好,看來此地不宜久留,元帥,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裡。”
“哎,估計現在是走不了了。”穆劍淡淡一笑,話音剛落,只聽外面突然傳來士兵的尖叫聲,大鬍子急忙衝出去,殊不知房門早已被鎖了起來,於是他透過窗子往外一看,只見那十幾個手下全都倒在血泊之中,看到此情此景,他再也坐立不住了,拼命地用身體撞擊著門,穆劍跑過來拉著他。
“元帥,屬下真不明白,你明知道這是個陷井,卻為什麼還要往裡面跳,您這不是羊入虎口嗎?”大鬍子不解地問。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樊若水以為我會上當,我乾脆就來個將計就計,只是可憐那些兄弟們,他們死得很無辜!”穆劍說完,便回到床邊一把背起昏迷中的郎斜陽,準備與大鬍子一起衝出去。
誰知樊若水、元昆二人早已堵在房門口,穆劍見無法從房門突圍,只好試著從窗子竄出去,豈料窗子外圍已被木頭釘得死死的。
“哈哈哈……哈哈哈”元昆站在外面大笑道:“穆劍啊穆劍,今天你就是有三頭六臂也難逃這斜陽寨,小侄很是欣賞叔叔的勇敢,可惜你把我想得太簡單了,當日沒砸死你,是你的造化,今日權當是你陽壽已盡,受死吧!”說完,他命手下人拿來火把,欲要燒死穆劍等人。
大鬍子大罵道:“郎元昆,你不要忘了,你爹也在這,你難道連他也不放過嗎?”
“哼,我爹,這個老不死的東西,早該去死了,這次算他運氣好,居然能和當朝附馬爺陪葬,也算是死得其所,我這做兒子的也就安心了。”
“你……”大鬍子氣得直咬牙,穆劍對著門口大笑道:“元昆,叔叔有幾句話想送給你,你年紀不大,心眼倒不少,可憐你從小缺少母愛,沒人教育你,也難怪今天會做出這種畜牲都不如的事情,不過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記住,做任何事都不要太決,多給自己留後路。”
元昆羞愧地破口大罵:“穆劍,在朝中你是皇親國戚,沒人敢把你怎麼樣,但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