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已久的最後一戰已然來臨,他們的血肉之軀將化為一道道壁壘,攔阻敵人對墨家的侵略和肆虐。
為忠誠和榮耀而戰,每個人的眼光裡迸射出來的是渴戰的**和鬥志!
二十五道身影中,站於中間的一名中年人陰測測一笑,站了出來。
中年人白面無鬚,看似溫和無害,但齊家一行,卻沒有人敢看輕此人。
齊天座下第一高手,齊芙的教習師長齊翼。
齊翼冷刺骨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實力懸殊,一目瞭然。今日墨家將在天元大陸上除名。若墨家嫡系一脈能夠束手就縛,我等也不願多造殺孽,餘下弟子,自當還有一線生機。”
元宗說話,當由相應層次的武者應話,可此時城牆上下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傢伙的腦袋給驢踢了吧?”
“難怪,連人話都不會說。墨家是他說降就降的麼?”
停頓了片刻,城牆上下異口同聲吼了一句:“狗孃養的,降你爹,你丫的算個屁!”
齊翼何曾受到如此奇恥大辱,臉色一青一白,袖口一抖,只見銀光一閃,幾十道細如牛毛的銀針便射向那叫囂得最大聲之人。
只聽得鏘的一聲響,墨仲御的大關刀一擋一反,銀針反彈全數沒入地面。
墨仲御蹬空而站,如同一頭捍衛著自己領地的雄獅一般,沉穩而威風凜凜。
“何必為難這些小輩,想打,老夫奉陪便是。”
齊翼乾笑一聲,“墨家主,墨家生死存亡之間你又何苦逞強,瀾冰之毒不好受吧。”
一句話掀起萬丈波瀾,原本還不知情的墨家數千弟子的眼光,全部集中在墨仲御的身上。
淡然一笑,墨仲御大關刀往前一指,氣勢節節攀升:“對付你,足夠了!”
吼,墨家上下發出了一聲震耳怒吼,整個地面塵土飛揚。
“金戈鐵馬英雄行,刀落無聲斷魂路!”這就是墨仲御,墨家弟子心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齊翼臉色陰沉,中毒後的墨仲御,精氣神依舊叫人心中一凜。
一片銀湛湛的劍幕,一片血悽悽的刀幕。兩幕寒芒呼嘯撕扯,化作一道道驚天長虹,縱橫交錯,所到之處,不若斑駁狼藉便是摧枯拉朽。
楊彩英緊握雙手,眼中的擔心卻顯而易見。這一戰,墨仲御幾乎是透支自己的生命力在戰,這一戰,或者便是墨仲御一生的最後一戰。
可就在墨仲御的氣勢隱隱壓制齊翼之時,敵方的另一名元宗武者動了。
那人手持一對匕首,匕光森冷,以夾攻之勢,朝墨仲御後方襲去。
就在墨家人大驚失色之間,墨仲御一聲怒吼如平地驚雷。
墨仲御的大關刀突然甩手而出,以橫掃千軍之勢劃過虛空,以雷霆迅猛之態盪開了齊翼的長劍,一個迴旋,竟然向背後的雙匕對碰而去。
墨仲御手中拽著一條玄鐵細鏈,鏈尾與大關刀相連,可近身作戰,可控制遠攻,這便是墨仲御不為人知的暗中殺招。
背後那人根本不曾料到這一幕,還未真正發力被感到一股無法匹敵的力量一蕩而來,整個人竟如斷線風箏般往後飛去。還未站定,卻聽到一聲冷如冰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竟敢偷襲我夫君,死,算是便宜你了!”只感覺戳心一痛,那人緩緩低頭,卻看到如毒蛇鱗尾般的鐵鞭穿過了自己的心口。
鐵鞭如同毒蛇般卷而往上,在脖子上一抹。頭顱落下,睜大的雙眼還看到自己猶然站著的身子。
墨家主母楊彩英,便站在他身子的後頭,手中的鐵鞭如蛇身一般環圈捲起,玉容冷冽,盡是殺意。
“好!”墨家弟子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看著墨家兩位當仁不讓的主事人,一個迅猛如獅,勢不可擋,一個敏捷如狐,防不勝防。
墨仲御身子一晃,與妻子站在一起,強壓下心中的氣血翻騰,朝妻子遞過一個溫和的眼神。
夫妻多年,早已心有靈犀,一攻一守,默契十足。
“你們夫妻二人倒是好算計,既是夫妻聯手,不若就與老夫過上兩招如何?”
陰測測的聲音響起,海存的身子突兀地出現在空中。
“卑鄙!”墨家人的聲音此起彼伏,就連三大長老都忍不住吹鬍子瞪眼,氣哼哼地道:“你們偷襲在先還敢妄言我們算計,簡直不要臉,太可恥,太他媽可恥了!”
楊彩英並未言語,而是緊緊攙住了自家老公後退。
“閣下倒也是好算計。要打也該找我這個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