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一撇嘴:“這可不是等閒之物,是我從血狼王身上拔下來的毛髮。”甩了甩頭髮,軟軟故態復萌,“血狼王自古到今一脈相傳,以一敵眾哪能沒點看家的本事?血狼王的每一根毛髮散落之地,可以讓它感知每一處地方的血腥味,從而判斷危險的程度。我為了萬無一失,一下子拔了一小撮,染了三次血。老師說過了,血光三現,便是到了千鈞一髮的生死邊緣。他自會盡快趕至。”
墨小劍和墨若蕙幾乎同時笑容一展,只要墨言趕到,墨家的危機定能解除。至於蘭軟軟吹噓的從小血兒身上拔毛。所有人幾乎都撇嘴以示不屑。這天下,能讓小血兒乖乖趴在那被摸一下的,除了墨言夫妻,絕無旁人,更別說拔毛一事。
海金,海土兩人互看一眼,心裡稍稍安定了下來。兩人對海存可謂恨之入骨,若真讓海存得逞將墨家滅了,難保墨言不會遷怒海族當初抓人不利,留下如此禍端。盼只盼墨言能夠及時趕到,將這幫宵小之輩盡數誅滅。
為了將墨家的傷亡減至最低,海土更是迫不及待出聲道:“事不宜遲,我看我們還是兵分三路,先給海存這個老不死的後背捅幾刀,看他得瑟。不過大家都要萬分小心,切莫驚動了海存和另外一個元皇之階。”
從白天到傍晚,海存一方三百多名地元境主力武者有五十多人死在軟軟他們的手上。直到當夜,齊家高層才開始正視突如其來的襲擊。
也不怪齊家後知後覺,軟軟他們的刺殺當真是迅猛卻又神不知鬼不覺。海土一人藉助土遁之術遊刃有餘。海金與墨若蕙搭配,若蕙主幻術,海金主進攻,同樣是無驚無險。至於軟軟和小劍兩兄弟,配合就更加默契,軟軟藉助無影兔的技能簡直可以說是如入無人之境。
一時之間齊家後方人心惶惶,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成為這幫見不得光“鼠輩”的下一個目標。傍晚時分,幾位元宗高手分別鎮守各小分隊以安人心。就在大家覺得有了元宗高手坐鎮對方一定有所忌諱不敢動彈之時。軟軟一行沉寂了兩個時辰,又擊斃了一名落單的元宗高手。
而這一次,終於驚動了齊家的領導層。
這一夜,齊家密室裡,齊天負手緩緩踱步,眉頭緊蹙:“到底是誰在搞小動作,難道是皇家?”
齊願拱手,“祖爺爺,不可能,京中所有擺得上臺面的勢力都被召入皇宮,二叔也在裡頭。據他傳來的密信,皇家正是希望各方勢力按兵不動,想借這一戰,削弱墨家一貫的囂張氣焰。皇家絕不可能出手。”
齊天點頭,“如此,下令暫緩明日清晨的進攻。”齊天一抬頭,眸色狠厲,“明日我要親自坐鎮後方,看看到底是何方人物膽敢在兩名元皇的眼皮底下囂張。一旦進攻墨家,就要心無旁騖,絕對不允許有任何擾亂滋事在後方發生。”
原本定於第二天的進攻就被蘭軟軟一行的搗亂行徑暫緩了。齊天第三天親自出馬。
就在齊家認為元皇坐鎮,高枕無憂之時,軟軟竟在某處水源處下了**。那天傍晚,齊家底層武者醜態百出,齊天簡直氣炸了肺。
就在齊天準備下令齊家散開追捕下毒之人時,耀北辰一臉陰翳地進來。
“糊塗!”耀北辰臉色陰沉的一聲怒喝讓齊天臉色一變。對齊天來說,一生之中忌諱之人,除了十荒境的玄武,當屬耀北辰。這傢伙在聖地內不知得了什麼好處,氣息之詭異,叫人不寒而慄。
耀北辰冷哼一聲:“後方滋事之人,若真有實力本事,如何會暗地行事。畏首畏尾,只挑地元境武者下手?顯然就是為了擾我軍心,虛張聲勢。”耀北辰眉一挑,冷聲道:“甚至是在拖延,拖延我們進攻的時間。跳樑小醜根本不必理會,對付墨家才是重中之重。著了人家的道還猶然不知,可笑!”
齊天猛吸一口氣,一臉陰沉。耀北辰說得對,他以元皇自居,容不得別人挑釁之舉,一心想著要將搗亂之人抓住好好懲戒一番,沒料正合了對方的心意。
“明日清晨,攻,墨家!”齊天聲如悶雷。
當天晚上,齊家收縮了所有防線,大戰的氣氛開始瀰漫。
第四日清晨,萬籟俱寂,天矇矇亮,黑夜正悄悄隱去,破曉的晨光照射在墨家堡卻沒有帶來一絲溫度,大戰將至的兇戾氣息讓本該是柔和溫暖的清晨變得清冷蕭殺。
空氣中的掠風聲陣陣傳來,墨家堡的前方多了二十五道懸空而立的身影。
席捲而來的龐大元力氣息,似乎隨時都能夠將墨家堡摧倒毀滅。
但墨家城頭上下,沒有人露出一絲怯懦的表情。他們都知道,他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