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對。”
惠武蘭的身子已經擋在了墨仲御夫婦前面,手微微一擺,示意他們兩人回去。
兩人都是新晉元皇,氣勢上確實難分上下。
“我念你一身修為不易,非要強出頭,我就先滅了你,看墨家還有什麼底牌。”
以海存為中心,虛空頓時出現了一個黑洞,如同急速旋轉的龍捲風口,閃射著震懾人心的寒芒,如同絕世兇獸一般擇人而噬。
惠武蘭冷哼一聲,鶴形長杖重重一跺,漫天的靈氣在她身側漸漸凝成一幅偌大的白鶴身影,鶴翼長數米,緩緩閃動,風起雲湧,竟將周圍的靈氣抽空。
兩人一出手便不遺餘力。只要將對方擊斃,無疑就是翻盤之舉。
兩股絞殺之力已然引起天地間的風雲色變,本該逐漸清朗的天空,瞬間飛沙走石,黑壓壓地讓人連呼吸都覺得吃力。
皇宮密室裡,雲蘭若負手而立,眺望窗外,喃喃道:“出手了麼?這一戰後,便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沒有了惠武蘭和墨仲御,墨家也該不是原來的墨家了。”雲蘭若低頭,眼中卻閃過一抹苦澀和不忍。
惠武蘭和海存雖同為新晉元皇,但海存靠秘法提升,惠武蘭卻是苦修進階,兩者等階雖同但實力卻依舊有別。
鶴形之影發出一聲聲清亮的鳴叫聲,雙翅的揮舞越發的有力迅捷,相比之下,海存凝結成的龍捲風之影的旋轉卻越來越滯緩。
就在那白鶴展翅欲橫切而入時,一個巨大的拳影,由遠及近,向早已凝神對付海存的惠武蘭身上撞去。
“臭不要臉的王八犢子!”三大長老臉色煞白,怒吼出聲。
楊彩英和墨仲御幾乎同時要掠起身子,可強大的威壓竟讓他們無法動彈。
千鈞一髮之刻。
一道清亮的長嘯劃破了天際,天地之間如同被一柄無堅不摧的利箭一插而入。每個人耳邊都嗡嗡作響,每個人的心中都升騰起了大禍臨頭的恐慌。處於風暴中心的惠武蘭更是面如死灰。
豁然之間,充斥於天地之間的那一聲長嘯,僅憑音波之力,卻將那夾雷霆之威風而來的拳頭破散。
惠武蘭收勢而立,心有餘悸,卻眺望天際,恭恭敬敬微躬身子,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形容的敬意,“墨家堡惠武蘭多謝前輩施以援手之恩。”
此人似乎身在遙不可及的遠處,以區區遙遙而來的音波之力,卻擊潰元皇傾力一擊。這樣的修為,即使是她也望塵莫及,斷然不是皇家的蘭澤圖。只是當真可喜的是,此人竟然襄助墨家。惠武蘭的心中,第一次對今日之戰升起一絲希冀。
墨家堡的人停頓片刻便歡撥出聲,縱是尋常武者也能看出方才這一幕的貓膩。
墨家堡迎戰臺上的所有墨家高層,全數躬身而立,言語之中多了一分難以按捺的激動,“多謝前輩襄助。”
皇宮之內,雲蘭若渾身一顫,看向底下各家之人,“是誰?”幾乎不約而同地,所有人都隨著雲蘭若急急走出大殿。
嘯聲停下,天地半晌之間一片安靜,安靜得讓底下的眾人疑心方才的一幕僅是幻象而已。
可就在此時,齊家上下突然全身汗毛豎起,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讓眾人瞬間提升了全身所有的功力。
紫黑色的光芒從天而降,如同風聲漫卷,山雨連綿,輕飄飄,棉柔柔,湣�裘揮幸凰懇緩戀牧α浚�雌燙旄塹兀�揮邪敕忠怕┑亟�即蟮納焦榷幾哺恰�
一道耀眼的紫芒飛射而出,一生二,二生三,湣�粑耷釵蘧。�扌菸拗埂�
待紫光散去,站於地面待令出擊的齊家地元境武者三百餘名,初元境武者五百餘名,還有那方才與墨仲御為敵的齊翼,全部消失。
城牆上下,包括懸於空中的齊家元宗武者,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地面,長久的呆滯後便是為數不少的乾嘔之聲。
紫血槍出,直取雲霄,紫血槍刺,風雲變色。
八百餘人,沒有一具完屍,殘肢斷臂,血池肉泥,叫人觸目驚心。
冰徹入骨的寒意蔓延到每個人的心裡。
一招,僅僅未曾謀面的一招,便讓這八百餘名墨家嚴陣以待的武者不復存在。
半空之中,男子身穿黑色長袍,銀色長髮飛舞,面容冷峻,持槍而立,如同九幽之下踏血而來的修羅魔王,驕陽如火,烈日當空,卻讓人如墜寒冰冷窖。
他的身影已然化為催命之符,鐫刻在每個人的心底無法抹去。
墨言終於在這雷霆萬鈞之刻,藉助小血兒的空間跳躍,及時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