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潤只得答應,減少到每週去一次。
和女傭每天都聯絡著,但唐意如發生了事,施潤卻不知道。
唐意如搬過去的第二週,蕭如書出現了,不知道他是回去了又來,還是就一直屯在A市沒有動,之前不來找唐意如,可能是因為唐意如住在蕭雪政那裡,蕭如書不會露面。
這下唐意如搬了,獨自居住,蕭如書還想再試試,心有不甘,想要挽回。
每天給唐意如送去親自熬的補湯,清晨七點準時敲門,搶著女傭乾的活為唐意如做午餐,陪她聊天。
唐意如勸不走他,又怕施潤擔心,才讓女傭瞞著沒說。
連續幾天下來,唐意如毫無辦法。
一個午後,蕭如書推著她下樓散步,馬路邊上,此時無車,較為安靜,唐意如直話直說,神情疲憊:“如書,這幾天我一直不忍心說,可你再這樣,我只能說的很直白傷人。那個房子二十多年前是個筒子樓,是我和阿彥新婚的住所,我們專屬的兩個人的空間!你現在來這裡讓我很困擾,我沒辦法閉上眼睛靜靜地想念他,和他說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感謝你一片真心,照顧我一個廢物那麼多年,感謝你現在仍舊不離不棄,但是過多的糾纏不會打動我,不會
讓我心軟,只會讓我開始……厭煩你。”
蕭如書一動不動,眼神灰哀悲切。
唐意如知道自己話說重了,也知道自己對蕭如書,真的很冷血無情。
她這個人清醒的時候其實不如糊塗時可愛,追求純粹,非黑即白。
她拄著柺杖,轉身過馬路,車來得太快,她沒有注意到,等她被人推到一邊的時候,只聽見那聲急剎和人被撞倒的聲音。
唐意如回頭,臉色青白:“如書……如書!”
……**……
施潤這邊接到接到女傭的電話,正和叔叔開車接到兩個孩子放學。
聽到訊息,蕭雪政眉頭緊皺,反轉方向盤。
醫院手術室外,施潤跑過去,唐意如眼圈發紅地坐在椅子上,女傭陪在一邊。
唐意如說了經過,施潤和蕭雪政聽著,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蕭雪政面色冷漠出去抽菸,施潤和媽媽等待著。
兩個多小時候,蕭靳林坐轉機趕到,來了問了情況,眼神發冷地問施潤:“沒通知小寶?她人在哪裡混?爸爸做手術當女兒的不來!”
348。349:妹妹而已,交了男朋友夜宿在別人家你管得著?
施潤頭疼。
蕭靳林不提還好,一提施潤就有點來氣!
她上次打那通電話多久之前了?至少十天了讎。
除了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他本人一個字都沒說就給她掛了,之後也沒有任何表示緊。
現在人一來,倒是質問上小寶了!
這倆人,現在都叫她不順眼!
“我打了兩個,都沒接通,你自己打去!”
施潤沒好氣,瞥了這風塵僕僕的男人一眼,單薄的淺藍色襯衫,米白色休閒長褲,白色手工皮鞋,商務休閒的氣質裝束。
他乘坐專機匆匆趕過來,香港的天氣和這邊差異太多,施潤問道:“一個人來的?助理沒給你準備厚衣服?”
蕭如書在手術室,什麼情況也不知道,蕭靳林恐怕要在這裡呆很久。
蕭靳林沒理施潤,清俊精緻的五官此刻發沉,身高腿長地走到一邊,皺眉拿出手機。
施潤哼了一聲,這麼生氣怎麼不早點來?小寶都不知道野多少天了!
……**……
過了會兒,施潤見這男人從走廊遠處回來,面孔更陰沉了幾分。
“怎麼樣?小寶接了沒有?”
蕭靳林緊抿薄唇,視線看著手術室的門,估計也沒接他的。
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走出來醫生:“病患的一根肋骨插進心臟,頭部受傷很嚴重,顱內壓一直增高,現在需要家屬籤一份手術協議。”
唐意如聽見這個訊息,有點懵。
施潤扶著媽媽起來,女醫生把協議和筆遞過來。
唐意如搖頭,法律上她是蕭如書的妻子,可她不能籤這個字,沒辦法籤。
蕭靳林接了筆,簽了字,深邃視線看了眼醫生,沉聲說:“拜託你們。”
沉沉的腳步聲,施潤扭頭,蕭雪政回來,應該也知道女醫生拿來了什麼,男人一臉沉鑄,事不關己的漠然。
施潤悄悄嘆息,叔叔人能來,已經是莫大的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