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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的看著,阿蓮當掉她所有的首飾!

我忍不住向她們走了過去,看到我的時候,阿蓮的表情極其慌亂;她低下頭,卻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字。

倒是冒斯夫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阿蓮;然後她對我搖了搖頭:“小男孩,今天一天你帶來的全都不是好事情;先是攪掉了我和草帽老頭的牌局;再又是弄掉了我一筆大生意……你知道我可以從這筆生意中掙到多少麼?”

“對不起,冒斯夫人。”

“好吧,你把這些玩藝收起來吧。這裡有個小闊佬,他不會讓你當掉這些東西的。”冒斯夫人對阿蓮說,然後從櫃檯裡取出那副牌遞給我,又開啟了那扇櫃檯,“小姑娘,你也進來坐坐吧。”

阿蓮捧起那堆首飾,低著頭走了進來;我很想問問冒斯夫人,她怎麼知道,我是來借撲克牌的……可現在的冒斯夫人看上去非常惱火,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觸她的黴頭。

於是我一言不發的走進了裡間,阿蓮依然跟在我的身後。

這樣一來,裡間就基本上沒有什麼空間了,我只能把牌放在剛才坐過的椅子上:“第三家棄牌,第四家加註到五倍大盲注……”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張鋼絲床上的鼾聲也消失了;等到翻出那張草花a後,我聽到道爾和託德兩父子異口同聲的問:“這你都沒有看出來?”

第四十四章 他知道我知道(上)

“東方快車曾經和我說過,一句在東方流傳很廣的話,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道爾·布朗森伸出手,顫巍巍的把椅子上的撲克牌收了起來,“你就是這個當局者;事實上,只要不是瞎子,所有人都能從這把牌裡看出些什麼。”

看來這個迷團很快就要解開了……我急切的問他:“那麼,您看出了什麼?”

房間裡一片沉默,我甚至能清楚的聽到四種不同的聲音——道爾·布朗森的喉嚨就像抽風機一般呼呼作響;託德吐氣的聲音也顯得很濁重;而我則因為這急切的心情,快速的呼吸著;只有我背後的那個女孩,她的呼吸聲依然和平常一樣輕柔。

在這交織著的呼吸聲中,我聽到了那位老人用異常沉重的聲音說……

“背叛,還有……出賣。”

道爾·布朗森把牌在椅子上剁了幾下,放進盒子裡。做完這一切後,他抬起頭來,很肯定的再次對我說道:“這是個完全令人意想不到的背叛;這次出賣足以擊垮任何一個牌手;但是,如果第四家不是那麼盲目的話,他就應該知道,自己絕不能在河牌出現後,跟注全下……”

“他說,在那個時候,他沒有看到這個盲點……”

“盲點?是的,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盲點;我們可以看穿對手的底牌;但卻看不透自己的內心。可是,每一個盲點都會浪費掉我們大把大把的鈔票、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那位老人不停的搖著頭,他的聲音越來越輕,直到我再也聽不見,他說的話。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說……或者說,我還需要一個解釋!

畢竟,這是牽扯到我姨父自殺原因的大事!即便這個答案來自……道爾·布朗森,我也要得到一個說得通的解釋!

那位老人沒有再說什麼;倒是已經在鋼絲床上坐起來、並且靠在了牆上的那位胖子,開口對我說:“嘿!阿新,你不會真的看不出來吧?”

“是真的,我一點也看不出來。”我平靜的回答。

託德·布朗森點著一支菸,他吐出一口煙霧:“翻牌和轉牌後,第四家一直落後,他只是被動的跟注,看得出來,他也知道自己的形勢不容樂觀;可他並非毫無機會,河牌前他還有差不多1/6的勝率;一張黑桃a、三張4還有三張6都可以讓他贏牌;但是,草花a不行。”

“是的,您說得沒錯。”

“他在翻牌前用加註、再加註的方式,構建了一個很大的彩池;他沒法輕易放棄這個彩池和手裡的一對a;這是可以理解的,任何人都會這樣玩;直到發下轉牌,他的玩法都可以說是中規中矩。就算我……”託德看了一眼他的父親,有些生硬而彆扭的說,“就算我和他……也會這樣玩。”

我點了點頭,輕聲說:“事實上,換成我也是一樣。”

“好吧,他等到了一張草花a,我們大家都知道,實際上,這張a和一張方塊2或者紅心7之類的牌,沒什麼不同;他已經輸了。但如果河牌是方塊2或者紅心7的話,以你對那個牌手的認識,你覺得他會不會棄牌?”

“他一定會棄牌。”我很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