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菱正是乖巧坐在一邊拉著阮黎望的手絮絮地勸著,阮離望雖然面色哀慼,神情卻也不像一早那麼痛苦。
喬羽菱見蘇悅菡進來,趕緊識趣地站起來行禮告退。
蘇悅菡便坐到阮黎望的身邊說道,“皇上,臣妾知道這會兒跟您說這些,您定是無心理會。可是臣妾卻必須得問問您的意思。今日冊封禮並未完成,嚴格說來宮中的嬪妃便還沒有正式的身份。臣妾也知道,舉國治喪之際冊封之禮實在不宜舉行,可是那如今這些妃嬪又當如何安置呢?母后那邊也必須有妃嬪守靈,現下里卻只有吳妃一人,臣妾也怕她身子吃不住。”
阮黎望皺眉想了想,有氣無力地說道,“其餘的人就都安守在自己宮裡吧,守喪的事就讓菱兒去,菱兒與母后情分最深,就讓她以妃嬪的身份去為母后守靈,非(提供下載…87book)常之時,也只能行非(提供下載…87book)常之事了。”
蘇悅菡認真地想了會兒,便也只好認同了阮黎望的說法,才想著再勸慰阮黎望幾句,平日裡替她傳信的小末子在門外跟春暖嘀咕了幾句,春暖便進殿附在蘇悅菡耳邊道,“娘娘,老爺讓人送了急信來給您呢,說怕是要出大事,得與您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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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無策
蘇悅菡眉頭微皺了下,對阮黎望說道,“皇上您先歇會兒,也用些吃食,臣妾還有些事,過一會兒與您一起去給母后守靈。”
阮黎望神情有些沮喪,孩子似的伸出手勾了勾蘇悅菡的手指問,“你很快就回來陪朕嗎?”
蘇悅菡微微扯了扯唇角安撫道,“皇上,有菱兒先陪著您說會子話,臣妾去去就來。”
“菱兒?”阮黎望似乎有了一剎那的困惑,愣了下才又恍然地點點頭說,“哦,菱兒。”
蘇悅菡便也不敢多逗留,趕緊去尋替父親遞話的人。蘇定遠雖然偶而也會讓蘇夫人帶些話給蘇悅菡,亦或是下了朝之後,若是與阮黎望探討國事後剛好留在宮中,也會在偶然邂逅蘇悅菡時說上幾句,可卻從未有這般火燒眉毛似的找蘇悅菡。畢竟蘇悅菡掌管後宮,蘇定遠把控前朝,他們若是太過頻繁的會面,總會讓有心的人挑出錯處來,而一旦挑出,便絕不是小事。所以蘇定遠原本是極其留心的,可是這會兒正是後宮內人仰馬翻之時,蘇定遠卻這樣急著找蘇悅菡,這讓她心裡隱隱泛起一股不安。
太后賓天的事也是才擬了詔書詔告天下,蘇悅菡不知父親要說的事是不是與太后有關,忐忑地讓小末子把送信來的小太監帶到了鸞闕宮,蘇悅菡拿出蘇定遠的信。信並不長,甚至還有些草,看起來是情急之下一揮而就。
“小荷,驚聞太后賓天,諸事操勞,小心身體。太后大喪,皇上定是要罷朝幾日。為父怕沒有機會與皇上進言。小荷切記囑咐皇上莫允淮王進京奔喪。另,最好能勸動皇上今日就急詔陸將軍大軍回朝。”
蘇悅菡看完心,心裡的不安更重了幾分,有些猶豫地問送信的小太監道,“本宮的父親還有沒有其他的話讓你帶到?”
那小太監用眼斜瞟了眼仍立在一旁的小末子和春暖,低了頭,並不說話。蘇悅菡知道能讓父親派來送信的人,定是父親極其信賴之人,便也遣了那二人出去。小太監見殿內再無旁人,才又壓了極低的聲音與蘇悅菡說道,“大人讓我跟娘娘再多說一句,只怕是落在紙上不方便。說是萬一有了什麼極端的結果,記得安頓好退路。”
蘇悅菡緊張道,“你可知到底是出了何事嗎?”
那小太監卻搖頭道,“奴才不知,大人只是讓奴才送信和跟您說剛才的話。”
蘇悅菡皺眉想了半晌對他道,“你若是還要回去覆命,跟本宮的父親說,所囑之事,本宮定盡力而為,只是恐不能周全,望他還有早有其他準備。”
那太監再一福身,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蘇悅菡也不敢耽擱地太久,匆匆換了孝衣,去了珠飾,便去乾昌宮尋阮黎望。禮部著人已經算好了入殮的吉時,入殮後她與阮黎望是要在靈前跪守上一夜的。
乾昌宮中,阮黎望此時早也換好了孝衣,只是這會兒疲憊地伏在喬羽菱的膝頭睡著了。蘇悅菡卻不得不上前喚醒了他道,“皇上,一會兒該是要入殮的時候了,咱們要過去,您剛才可是得空吃過東西了?”
阮黎望無力地點點頭,拉著蘇悅菡的手站了起來,頹然道,“原來母后是真的沒了麼?朕才睡著了,醒了還以為是一場噩夢。”
蘇悅菡也只好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