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狡黠地問。
“我想說,漢文化俗語裡有一句話叫,一物降一物!”倉央無奈地搖頭。
“你怎知是他降的我,而不是我降的他?”我白眼問。
“因為我降不住你,你把心給了他,可見他比我更會治理你。你簡直就是塊雜草地,什麼草都長,根又扎的深,枝上又帶刺,不高興了還放毒氣!”
“你這話才毒!這下子完了,你說了誑語,佛主會懲罰你的!”我放粗了嗓子講。
倉央呵呵笑起來,我也吃吃的笑,有多久沒這樣笑了!臉都笑疼了。
藏族武士委婉示意我們談話時間到,我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倉央拍了拍我的肩,“一切如來,亦當隨喜!”
我艱難一笑,“倉央,若真有希望活著離開,我們一起?”
倉央愣了一下,卻沒有點頭,“如果可以!”
我眼裡噙淚,“像痴人說夢是吧,大家都知道是來做什麼的。”
倉央突然笑,“那也沒關係。”轉身走了兩步,又忽然回頭,笑道,“既然說了是我最後一個情人,就履行下情人的職責。”不及我反應過來,就在我額上印了一吻,“若黎,再見!”匆匆轉身而去。
我不肯抬頭,不敢看他的背影,將來憶起他來,始終是風流倜儻,或放蕩不羈,而不是落寞孤寂。
身後又踩雪的聲音,那樣的腳步聲,只屬於一個人,那麼穩,那麼緩,似乎從沒有讓他焦急或失控的事!
臨睡的時候,聽到外邊喧譁聲,似乎是我們一行住處的動靜,正思忖會何事。卻聽到七寶在帳篷外問了聲好,接著是蘇培盛低低的聲音試探著問,“格格睡了沒?”
我重又穿好衣服,起身到帳篷門邊,“就要了,有什麼事麼?”
“格格若是方便,爺請格格到爺帳篷裡一見。”
“能問下是什麼事麼?”我冷著聲音問。
蘇培盛似乎遲疑了一下,“這個……,格格去了自然知道。”
我冷笑,“你說的很對呢!”
撩開帳門,七寶顯然不明白我為何突然生了氣,愣著腦袋看我,被蘇培盛一扯,方退後一步去,蘇培盛連忙前邊緊走幾步,帶我進了胤禛的帳子。
一進帳門,發現眾多隨從都在,一派嚴陣以待的架式,還有人手裡擎著火把,照的帳子裡堪比白晝。我還未及去看胤禛,卻聽旁邊有女子用生硬的漢話哽咽著叫了聲,“若黎姐姐?”我目光轉過去,發現除了那些隨從外,地上還半臥著一個身裹厚重毛絮的人,若不是那聲嬌俏的女子聲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