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態。
我睜大著眼睛,淚還是從眼角滴落,“你都沒有想過,等明天一早,一切還會和以前一樣麼?你只是病了,胤禛!”
“我是病了。”他沙啞著喉嚨答,找到我的唇,我躲著,好不容易決心離開,再陷進去,實屬無可救藥,然而終還是慢慢軟化在他的吻裡,帶著愧疚。
見我溫順下來,他很滿足的重又閉了眼睛,雙手緊扣住我的腰,下巴壓在我額頭上,深吸了一口氣,惶惶睡去。
聽他呼吸逐漸均勻,我試著叫了他兩聲,他無反應,手卻箍的緊,為難地將身子往下縮,然後從他手臂裡鑽出來。終歸是病著,睡的很沉。“胤禛,我真的要走。”替他蓋好了被子,“你病快好起來,那樣子才好接受!我們本來就是陌路,重歸陌路去,你只當曾經的那些是個做糊塗了的夢!”
我悄聲起身出去,剛開啟門就是刺骨的寒氣襲來,不由得縮了縮身子。看蘇培盛還守在門口,大概是聽到我的腳步聲,垂手立著,身子凍的微微發抖。
“找個地方避一下也好,有事自然會叫你,你這樣兒不是要凍壞了。”我看他一眼道。
蘇培盛抽了下鼻子,聲音都有些打顫,“爺病著,怕萬一有要招呼的。”
“難為你!”我吹了下凍僵的手,“你家爺這會子睡熟了,快進去暖下吧。”說著便回身朝自己房裡走,走了兩步又回頭緩緩道, “四爺醒時若問起,不要說我來過,請你!”
蘇培盛一哆嗦,就要彎腰下去,被我搶先攔住,重複了一句,“請你幫我。”
“奴才不敢!”
“你為你家爺好,也該這麼說。”我回過身去就走。
蘇培盛突然在身後急急低聲說,“格格,我家爺的心,你知道。”
“嗯。”我不回頭,腳步卻有千斤重,邁不動腳,嘆了口氣,“你趕快進屋吧,聽著聲音都變了,你若病倒,誰照顧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