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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為了爺,她總也要低頭的吧?”年氏心虛的嘆道。

我一愣,沒想到她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些吃驚的看住她。她大約沒料到我有如此反應,眼睛睜的大大的,“不是麼?爺為姑娘,十四爺都得罪了。她為爺,也會放下少許驕傲吧!”

“喔!”我有些詞短,一直只想要她怎樣好,卻未想過要她怎樣。

年氏見我不再吭聲,便起身替我整整被子就要退下。我又叫住了她,“曉月,我……這樣,叫你們傷心吧?”

年氏嗯了一聲,“福晉她們不也都是為爺。”

“那你呢?”

“我?”年氏笑著,在旁邊春凳上坐下,“曉月十六歲之前,所見男子唯有爹爹和兄長,嫁到府裡來,是為伺候爺。曉月沒讀過什麼書,不知道這天下有多大。打個比方,若黎姑娘講過,這世間萬物生長衰敗都是靠著頭頂上的日頭,那曉月的生長衰敗是靠著爺,爺就是曉月的日頭,沒了爺的日頭亮,曉月什麼也不是。看戲文裡講白蛇報恩,倩女離魂,曉月沒見過,也不懂得。只想著爺開心了曉月就高興,爺不高興了,曉月就高興不起來。從前沒人跟曉月說這麼一回事,來了個若黎姑娘,她告訴曉月說這是愛情。為一個人傷心,為一個人高興,他喜你則喜,他憂你則憂,他離開你你會痛,這是愛情。”曉月停住笑了一聲,“爺,說這話是不是很沒臉?可是,爺是府裡所有女人的日頭,不光為曉月一個人亮。這裡頭的道理曉月也想不明白了,只能想,爺高興了,曉月就高興吧,爺不高興了,曉月能有什麼法子讓爺高興。若黎姑娘不會說話,肚子裡卻裝著天下人的文章道理,我們一干只知看著爺吃好穿暖的女人,不能像若黎姑娘那般跟爺計較那些大道理,所以,爺得了若黎姑娘,愁煩的時候也好有個伴,替爺寬寬心,爺也不用一個人悶著。爺您喜歡若黎姑娘,不就是為姑娘能和爺交心麼!”

宮燈內的燈光緩緩暗了下去,曉月恍若未見,怔怔的望著前方,空氣中似乎有“嗒”的一聲,房間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中,還有一絲燭繩燒焦的味道,一閃也就散了。

許久,曉月輕嘆了一聲,“爺,您睡了?”

“沒有。”我沉聲答。

“那就睡吧,我就守在外間,要水就喚我。”

“好。”

“爺……”

“嗯?”

“您說的是真的?翻……翻牆?”

我沉吟了一下,支吾著答,“怪難聽的。”

曉月格格笑出聲來,碰倒了她剛坐著的春凳。

“小蹄子,你敢和人說去。”我咬牙道。

“爺您就睡吧,攸攸之口,您還得想法子堵上呢。”年氏說著摸索著走出房去,間或還停到她忍不住的低笑。

另一場夢(十二)

第二日家訓畢,皇阿瑪卻單獨留下了我,“你額娘說你這幾日身子不好,都還沒問一問,吃的什麼藥?可還見效?”

“藥多傷身,兒臣只是飲食上調節節制了些,如今已經大好,多謝皇阿瑪關心。”我趕緊答道,卻覺的皇阿瑪話裡有話。

然而皇阿瑪只是笑了笑,細細欣賞壁上的一幅山水畫,倒不是很名貴,卻是前幾日十四弟弄來的王維的真跡,技巧上難談奇妙,意境裡卻禪意深遠,頗得皇阿瑪的喜歡。“那可敢情好,討誰的秘方?你這也是老毛病了吧,有病不吃藥倒是件好事。”

“不是什麼秘方兒,不敢在皇阿瑪這兒獻眼。”我低下頭不敢抬頭。

“喔,你府裡最近可好?”他又閒閒的問了一句。

我心內一緊,摸不清皇阿瑪葫蘆裡賣什麼藥,是隨便一問,還是誰作了耳報神。便打著馬虎眼回道,“託皇阿瑪的福,府裡一切都安好。”

皇阿瑪揚聲一笑,“怎麼都託朕的福?那朕都沒歇著的空兒了。老四你怎也學他們給朕戴高帽子?”

“兒子們也是想哄皇阿瑪高興。”

“嗯,這話倒是不假,你們的心思朕都明白。不過……”他拉長了聲音,眼神突然一冷,“不過自己也要拿捏個分寸,有些事,朕雖要護著你們,但你們被人抓實了把柄,朕也還要給別人一個說法不是?”

“皇阿瑪說的極是。”我幾乎出了一身冷汗,皇阿瑪既然是問府裡,肯定是若黎的事兒。

“回去也甭查誰捅到朕這兒的,你不為你前程考慮,也要為納拉氏想想,辛苦為你操持一個家,你為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辜負她,甭說她,這事兒朕不准你。”皇阿瑪語氣突然凌厲起來。

我“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