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對皇上有異議。否則,到時他們一起反了,百姓也還是支援他們的。”
獨孤冽也冷笑起來,“朕怎麼會忘記了呢?朕就是要如此,才讓他們的野心突現出來。若朕一直都安分守己,皇弟,你別忘記了,他們是定時炸雷,總有一日會轟炸整個瑖國的。”
攝政王聽罷,輕嘆一聲,瑖國朝廷表面很安穩,可是也只有他們才知道,其實朝廷中的很多人,都有著奪權謀位之心。
“是以,皇上才故意如此,催化他們造反的心?”
“正是!”
獨孤冽面不改色地道。
攝政王擰起眉,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只是這樣做來,又有損皇上聲譽,至少如今在瑖國的百姓心中,皇上已成為一個輕率又輕 浮之人。
“可是如此……豈不是很傷娘娘的心?皇上……”
“朕……也沒有完全信得過她,暫時讓她遠離朕,不也是一件好事嗎?並且,後宮中的女人如狼似虎,朕也沒有心情去防著她們。”
獨孤冽語氣冷漠,攝政王輕抿抿唇,獨孤冽就是在乎,所以才將皇后打入冷宮,暫時讓她遠離了後宮女人們的視野之中。
“不管如何,臣亦不贊成皇上再冊一個他國皇后為後,傳了出去,只怕惹人笑話。”
他是反對的,在他冊後之際攝政王就強烈反對了。不管鍾離伊是不是他國皇后,作為一個青樓女子,或者是昭國的正當人家的小千金,也遠遠夠不著皇后的資格。
“朕自有分寸。”
攝政王淺笑,“皇上,臣還是認為,只有將鍾姑娘送出皇宮,乃為最好的。到一個隱蔽之地,不僅僅能保住人身安全,還可以免了他人的是非。”
“不行!”
獨孤冽一下子就否決了。
“皇上是不捨得?”
“有何不捨?只不過是一區區女子,後宮中的女人太多了,朕看得不舒服,朕就要利用她來除掉其他一些不順眼的女人!”
獨孤冽冷冷地說道,俊逸的臉上有著冷漠的笑容,一想起那些爭寵的女人們,他眼中不免得有幾分戾氣。
攝政王不由得搖首,皇上就是這樣,明明是喜歡一個人,卻又不願意在他人前面承認。
“不管如何,鍾姑娘作為他國公主,他國前朝皇后,皇上還是得小心一點。萬一她真是楚商凌的細作,那就麻煩了。”
攝政王輕聲道,看著獨孤冽那陰晴不定的臉色,“皇上,不如將鍾姑娘交給臣,讓臣去安排好了。”
“不必皇弟費心了。皇弟只要管好朝廷中有異心的人,楚商凌的動作,朕 的人自然會盯著。”
說來道去,皇上還是不放心將鍾離伊交給他呢。
攝政王頷首,也不再說些什麼。
獨孤冽決定了的事,他也改變不了,也只能暫時做好自己的本分。
而連續幾天,於冷宮中的鐘離伊都吃得好睡得好。
她不想太多了,只想全心全意地去保全肚子裡的孩子。獨孤冽沒有來看她,從來沒有,但膳食卻一直那麼豐盛,補湯也不曾少過。
雲香見此,也放心不少,至少皇上的心裡還有主子,否則也不會在衣食上那麼照顧著一個打入冷宮的廢后。
而太后那邊,亦是很波瀾安靜,沒有什麼動靜。
容妃越來越得寵,幾乎和皇上形影不離。
獨孤冽批閱摺子,用膳,觀舞等等都會有容妃的陪伴。而賢妃,曾想在獨孤冽前面為鍾離伊求情,但是想見皇上一面,還真的很難。
皇上不是不宣,便是乾脆下令,除了容妃之外,不見任何一妃嬪。
只是不久後,獨孤冽又讓容妃攜上了德妃、賢妃,唯獨就是不待見如妃。
如妃可急了,太后沒動靜,她除不掉鍾離伊,反而德妃和賢妃都上位了,而她還是留在原地。
如意宮翠花殿,如妃起居之地。
農曆四月悄然而來,天氣更暖,有時正午之時,熱浪撲面,殿中開始多了冰盤,冰盤中升起的白色的冷氣嫋嫋飄起。
如妃一直睡在榻上,一動不動。
凌秀在一邊為其搖扇子,如妃睡得那麼安靜,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越來越沉得住氣了。
如此到了入夜,夜色濃烈。
臨月殿中,歌舞昇平,皇上這幾天都到如意宮臨月殿去,和三妃飲酒作樂。
如妃沒有前往,再也沒像以前那樣刻意地求見獨孤冽。
“主子,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