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秀突然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聲道,窗輕響一聲,有兩個人躍了進來。
“奴才參見如妃娘娘!”
“起來吧,本宮有事要你們去辦。”如妃突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從袖中摸出了一張宣紙。
如今她聰明,從來不會親**待,只怕隔牆有耳,將宣紙遞給了其中一個黑衣男人。
那男人蒙著面,一副夜行客之樣。
他展開宣紙,眉頭皺了起來,眼中有濃烈之色。
“娘娘,如今那裡守衛森嚴,只怕不容易得手。皇上雖然表面冷落那個女人,然而,皇上的心思大家都明瞭的。”
那黑衣男人猶豫了一下,將心中的話一一道出。
如妃秀眉一挑,“守衛森嚴,那你們想辦法去解決,本宮要五日之內,讓那賤人身首異地!”
“奴才不明白,如今得寵的,還是另有其人,娘娘不妨先緩緩,看皇上有何打算……”
“不必說了,皇上的心思本宮很明瞭……”如妃突然止住,立刻冷笑起來,“本宮又想到一個好法子了。”
兩個黑衣男人對望 了一眼,彷彿有些無奈,然而恭敬地垂首,恭敬地等待著如妃的命令。
如妃走到書案前,寫下了那麼幾行字,將它交給了那個男人。
凌秀臉色微微一變,她看到了那宣紙上的內容了。
她沒想到,如妃表面沉靜如水,其實一顆心早就浮躁不安了吧?
兩個黑衣男人對望了一眼,也沒再說什麼,恭身退下。
如妃立在窗前,看著像墨汁一樣的夜色,眼中的冰冷笑意,有若寒冬冰霜。
*****
金陵殿中,太后對著一疊宣紙,臉色有異。
原來如妃所言的,全是真的。
她冷笑一聲,將所有的宣紙都扔入了火爐中去,一股濃煙升起,驚鳳扶著太后坐到榻邊。
太后輕閉上鳳目,卻忍不住嘆息。
“太后,可要奴婢泡一杯舒心茶。”
太后睜開眼睛,“嗯,哀家的心太亂了,想想,還是不能走以前的路。”
驚鳳聽得莫名其妙,她退到一側去泡茶。
太后望著那窗外的濃烈夜色,往事如煙沉浮,她曾親手處死過背叛獨孤冽的女人,換來了獨孤冽一生的痛恨。
只是,亦不僅僅因為這樣,至少,還有其他複雜的原因。
太后撫著自己的白玉護甲,眉頭緊擰,那些黑暗的歲月中,獨孤冽對她的恨漸漸加重。
到了最後,她殺了周露兒,換來更決絕的恨。
而鍾離伊,又是一個周露兒,她應不應該再次去幹涉他們之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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