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這是什麼意思?”漢王眼睛半眯起來,語氣逐漸僵冷。
俞親王伸手捋著頜下美髯,坦然望著漢王,“先皇為了帝位可以設計謀殺皇子,那可是他的親侄子,而楚桓不過是殿下的妻舅,殿下就不忍了?”
“胡說。”漢王怒目反駁,“當年是趙毓琛失職小皇子這才遇害的,與我父皇有什麼關係!”先皇雖然不曾傳位給她,但卻從小最疼他,便是臨死前都在為他將來的安逸作打算,所以他不允許任何人說先皇的不是。
“殿下真是天真,以先皇的耳目手段,以趙毓琛在宮中的勢力佈置,有刺客潛入謀害皇子居然都不曾被人發現,你不覺得蹊蹺嗎?”他一字一句說道,雖無確鑿證據,但每個疑點卻又是不容人迴避的,“先皇瞞得了天下人,可未必瞞得過有些人的眼睛。”
他的話如細細芒刺,雖然看不見,但每一根都扎入心裡,密密麻麻的刺痛,他不願再聽,拂袖別過臉去,“即便如此,楚桓也不是皇子,對我們構不成任何威脅,沒有必要傷害他。”
俞親王似極為失望的搖頭嘆息,“所以說你太婦人之仁了,你放了楚桓,他一旦回到帝都,為了自己的父親妹妹肯定會第一個領兵來反攻你,現在一個飛羽營你都快顧及不暇,到時加上驍騎營,你還有多少勝算。”
他說的這些事漢王早在心中思量周慮了千百遍,可他依舊作了這番決定,放楚桓離去,有他在的話楚嫻和楚相的安全就不用擔心了,至於他將來會怎麼樣將來再說吧。
“我有多少勝算這是我的事,皇叔只要安心等著過富貴日子就可以了。”漢王斜目冷睨他一眼,抬步揚袖離去,連再多說一句也不願意。
“真是傻孩子啊。”俞親王臉上滿是掩不住的失望。
原來死亡並不痛苦,就像在作夢一樣,他看到了十多年前的場景,家中庭院的大樹下,母親正在聚精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