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捷靈敏的動作令姬舞再次感慨:“公良,你如此用心培育子墨,天子必是感到欣慰。”
“他磨練尚淺,需要學習諸事尚多。”公良回答,也像是在少年身上琢磨。
坐在馬上的季愉可覺得不好。這個子墨,本就是決意要殺她的。因此不像信申也不像百里會護著她在馬上不摔下來。事實上他故意只捉了一邊韁繩,露出她受傷那一邊的空隙,甚至貼著她耳邊說:“你好生坐著。若是掉下來,是你咎由自取。”
季愉苦笑,但她不會駁他的話,自有人制得住他。
“子墨。”果然公良開了口,“俘虜若是未送到阿突那裡便出了事,唯你軍令是問。”
切——子墨把牙齒咬得咯咯咯響,如公良說的,他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
“子墨,有無在聽?”公良也聽到他咬牙齒的聲音了。
“是軍令,我執行便是!”這幾個字簡直是從他牙縫裡咬出來的。公良不准他進宅捉人,好不容易在郊外待命時讓他給捉到了一個,結果,現在這唯一的戰功居然要他奉還。想想都能氣死。滿腔的憤怒變成一鞭子,狂打在馬背上,馬兒便是揚起前蹄,驟然向前衝去。
季愉再怎麼能忍,這會兒也被逼出了一聲低叫。
對在場這些訓練有素的武士來說,她這一聲是所有人都聽見了。
平士一愣,心想:是自己聽錯了吧?他看向信申求答案。信申一張臉由紅變青,由青變白,他是謀士,把公良剛才的話全部串起來重新一想,馬上能得知答案。因此若不是平士旁邊再一聲“信申君?”,他會立馬策馬去追子墨。
“信申。”這次是姬舞發話了。
信申抬起頭,抓起馬鞭的手垂下來,道:“主公有何吩咐?”
“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