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南和我聯手把附近幾隻鬼處理掉後,眼中露出一絲不解的看我,“沒事吧。”
那表情,明顯是,你他媽的在玩什麼?
我忍不住笑,把左手舉起給釋南看,“我一直以為,只是陰陽血而已。”
陰陽血破陣畫符威力都不小,可單拿出來對鬼產生不了什麼作用,不然,豈不是人人對著鬼潑血就成了。
要是純陰純陽的血還差不多,可我們又不是。
釋南也笑了,眼眸在火光下閃亮,“你看,咱們是什麼行當?遇到好東西了,當然,物盡其用……”
說完,轉身和付叔一起,把餘下幾隻鬼給控住了。
付叔停下手後,向我看來,“小蘇,沒事吧?”
我搖頭,“沒事,沒事……”
“這些鬼怎麼跑進來的?”付叔沒多看我,而是把視線落在了帳篷上。須臾,向前兩步,在門口蹲下。
把一張符紙拿起來在手中抖了兩抖,向釋南道,“符掉了,讓這些厲鬼鑽了空子。還好小蘇本事不弱,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說著,一甩手把那張符咒點著。紙灰飄下時,從兜裡又抹出一張符咒,剛想往上貼,停下了。
他單手掐咒,指揮著帳篷內的鬼穿牆而出。當最後一隻鬼出去後,把那張符咒貼在帳篷壁上,回頭對釋南道,“仁南,還剩下一點。”
釋南嗯了聲,對我道,“我去去就回……你想跟著?”
我點頭,還握著他衣袖搖了搖。
“穿衣服去。”
我嘿嘿一笑,跑過去把厚厚的羽絨服披在身上,又把圍巾在脖子上圍了兩圈。
全副武裝完畢後,重新站在了釋南的身邊。
付叔看我們一眼,笑了,“行了,快走吧,一會子時到了。”
說罷挑起門簾出去了。
我們緊跟在他身後鑽了帳篷。
那會在帳篷縫裡往外看,已是覺得這麼多厲鬼遷移很是壯觀。如今出來了站在外面看,更覺心驚。
密麻麻的,看不到邊際。
這,得有多少厲鬼?
心驚之時,不免後脊發涼,陣陣後怕。剛才我在帳篷裡控鬼,還好沒把思緒往外了放。
不然,我腦殘都是輕的,只怕,得直接翹辮子了!
釋南拉著我逆鬼而行,往高處走。來到一頂帳篷旁,他擋著風在我耳側說,“看著不跑,把它們送到最下面那個一處避風的山坡處。”
他的聲音夾在寒風鬼鳴之中,飄忽不清。一連說了兩遍,我聽懂,對他點頭。
釋南拉我離開帳篷,來到鬼的最後方,跟著隊伍往前走。
在初聽釋南說看著時,我以為會很難。
其實,不難。
這些鬼從帳篷群中間穿梭而過,並不出了最後那個帳篷的界限。後來釋南告訴我,那些帳篷上都有符咒,就像我們住的那頂一樣。
一是防止鬼進到裡面打擾到裡面的藏民,二就是給這些鬼劃定了一個界線,不讓它們跑了。
重點看的,是出了帳篷群,到下面山坡那一段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距離。
雖然其中也有防守措施,可怕的就是一個萬一。
還好,似乎除了有幾十只鬼飄到我帳篷裡外,並沒有再出現別的萬一。
那些厲鬼,在釋南,我,付叔的看護下,順利來到山坡下面的一個小樹林裡。
風相比山坡上面小了很多,可相比平原地區的風還是力道十足。
順風被推著走,迎風絕對喘不上氣來。
我和釋南走到,全部的厲鬼算是到位了。
雪夜,雖是晚上,光線卻算不上暗。群鬼影中,一個人端坐在樹林中間一塊高高的臺板之上。
身上穿著的黃色長袍,隨著風向身後飄揚。
那會在帳篷裡我沒看清釋南師父的相貌,所以這會往近靠了靠。
第一感覺,老。
人乾瘦,臉上的褶子很多,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
當初釋南和我說過,付叔的年紀要比他師父大,所以在我的心裡,他師父很年輕。
可眼下看來,這哪是很年輕?這是很不年輕!
再次看了眼身邊看上去只有四十歲左右年紀的付叔,我心中含糊了。
這,到底是釋南的師父長的老,還是付叔長的年輕?
要是長的老,這也老的太嚴重了吧。
一下子,我就想到了龔叔。可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