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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部分

釋南搭著我肩膀笑,順著半被雪埋被草蓋的小路往山下走時,道,“我師父也是這兩年才到這裡來的,以前,在長白山那邊。這裡,我也就年前時來過一次。”

“你師父他老人家興致不錯。”直接橫跨整個中國,連個緩都沒打。

“他說這裡相比別的地方更乾淨。”

我揚眉,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釋南搖頭,“別看我,我也不懂。我師父是修佛之人,話裡話外都是禪機。”

遠處,幾聲鞭鳴伴著風聲響徹天地之間。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見天際之端一片烏黑翻滾而來。雪山背景下,幾個牧民正在被雪籠罩的斑駁的草地上驅趕羊群。

釋南說了句暴風雪要來了後,抓緊我順著小路急行。

速度極快,到最後已經是跑,幾乎是在和風攆速度。我本來提著一顆心,特別緊張,跑到最後,忍不住笑出聲來。

在濃重的羊腥味夾在風中撲到鼻腔裡時,我們距離那片用毛皮搭建起來的帳篷已經不遠。

一個人聳立在一頂帳篷前,近了,我認出是付叔。一身藏民打扮,和上次見時完全不同。

付叔頂著寒風對釋南和我道,“以為你們上午到,下午有暴雪。”

釋南說了句飛機晚點,把我護在風后,跟在付叔的身後往帳篷群裡走。雪夾在風中落下來,砸的臉有些痛。我埋在釋南懷裡不屏著呼吸不敢抬頭,等停下腳步時,一頂帳篷的毛皮簾子已經被掀開。

一股熱氣迎面撲來,帶著一股羶味。

釋南帶我進去,身後的簾子往下一放,光線立馬暗了下來。

我捂著嗡嗡做響的耳朵抬頭,看到一個紅通通的火灶和兩塊特別有民族特色的地毯。在火灶的另一邊,坐著一個人。光線太暗,看不清身影和麵孔。

在釋南叫了聲師父後,那人輕聲慢語的道,“來了啊……”一頓,道,“你讓你妻,往前站站,為師要看看。”

第403章哎呀我去,他鄉遇故知!

釋南的妻,說的就是我嘍。

我回頭看釋南,釋南對我微微點頭。

我輕咳一聲,往火灶前面走了兩步。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叫了聲師父。

抬起頭後,往火灶的另一側遞目。

帳篷裡光線暗,我本以為走近了,能看清釋南師父的面貌。卻不想,火灶的光一晃,別說相貌,連身影都被熱氣烤的模糊了。

釋南的師父久久沒有說話,外面的暴風雪聲傳進來,讓人心裡莫名的緊張。

雪化,睫毛上掛了幾顆小水珠。我眨眨眼想要抬手擦時,釋南的師父出聲道,“聽仁南說,你也是走陰陽的。既是如此,那為師就不和你多說些什麼了。你,且把你生辰八字報一報……”

我把嘴唇往緊抿了抿。想了下,對釋南的師父說了年月日,沒有說時。釋南的師父問準確時辰,我說小時家貧,我媽在家生的我,當時就痛暈過去了,醒過來時,天矇矇亮,分不清是早上還是晚上。

其實我媽是在醫院生的我,時間準確到分。

這個說法。是和釋南事先商量好的。人的命相都掛在生辰八字上,我的,太過特殊。

雖然釋南的師父算不上外人,可釋南的意思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麻煩,也越少。

釋南師父聽後輕輕嗯了一聲,不再說話。雖然看不到火灶的另一邊,我卻彷彿看到一個小老頭兒正在掐指細算。

幾個呼吸的功夫。釋南的師父出聲道,“你們一路之上奔波,也累了,回去休息吧。等風雪過了,咱們再坐在一起細聊落蘇的事。”

釋南應了聲,上前握住我肩膀,帶我出了帳篷。

毛皮簾子掀起那一刻,我回頭向帳篷裡看。恍惚的熱氣中,隱約看到一角黃色的衣裳。

再想細看。寒風烈雪迎面撲來。我猛的屏住呼吸時,釋南把我護在他懷裡。順著帳篷的邊緣往右走。

昏天暗地,滿眼灰色什麼也看不清。在耳朵快要被狂風吹聾時,釋南帶我進到一頂帳篷裡。

我從釋南懷裡抬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再大口吐出去,憋悶感算是減輕了。

釋南不比我好多少,深吸兩口氣,輕咳一聲後,帶著我到火灶前面坐下烤火。

和釋南師父所在住的帳篷佈置一樣。很空曠,在正中稍外的地方是一個火灶。

火灶燒的正旺,紅紅的火苗正上方掛著一隻冒著熱氣的油黑髮亮的茶壺。

火灶的四周放著皮毛毛毯,靠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