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南,你大爺五六七八條腿!
雨下了一夜,在天亮時終於停了下來。高原地區,日照極強,不過是一天的功夫,路面上的積水就剩下了乾涸的表面。
在我到的第三天,紅著眼睛,幾夜連眠不休的劉隊終於在我的強烈要求,同意派人帶我進山去發現陸明手機的地方。
很深很深,在王行和另一名警員張招的帶領下,我們走了近一天的時間才到。一條山澗旁,因為前兩天的大雨,水流很大,擊在兩側的石頭上,發出悅耳的聲音。
正值晚上,森林裡霧氣迷茫。
趁著他們兩個不注意,釋南催動引路符。
他的引路符要比我的強上很多,又點了血。可那符卻依舊只徘徊在我們面前,沒起一點作用。
雖然心中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可還是避免不了失望。
當天晚上我們就近紮營,在帳篷裡,我控鬼去找,所搜之處,依舊是一無所獲得。
第二天我還想深進,王行卻不同意了。好說歹說,非帶著我們回去。我沒為難他,反正已經認識路了,回去後,我和釋南可以再來。
我們一早出發,回到家屬院時已是晚上八九點鐘。往天這個時候,家屬院裡已經夜深人靜,各自安息,可今天卻沒有。
院子裡燈火通明,男男女女們拿著手電筒四處亂晃。謝老太坐在洗衣房的門前,扯嗓子大哭。
我見孫飛飛的媽媽在一旁看熱鬧,湊上前去問了句發生什麼事了。
孫飛飛的媽媽把瓜子皮吐出來,瞄了我一眼,道,“你上兩天打那個孩子,那個叫圓圓的?失蹤了,大家正在找呢。”
第320章別找了,聽話
據孫飛飛的媽媽說,圓圓已經不見一個下午了。吃完午飯圓圓就出去玩兒了,直到吃晚飯了沒回來,老謝家一家子才發現孩子找不到了。
孫飛飛媽媽說完後。輕道了句,“謝老太照顧孩子太不經心,哪能讓孩子離開視線那麼久呢?”
我哼笑一聲不敢苟同!
不經心?那是圓圓沒哭呢!
圓圓要是在哪個角落裡嗷的嚎一嗓子,謝老太能三十秒鐘殺進跟前,十秒鐘備戰,兩秒鐘氣運丹田,下一秒咧開大嘴就噴!
孫飛飛媽媽把話說完後,送我們回來的王行拿出了警員風範。先是給警隊上打了電話報告情況,然後把院子裡的男人齊集在一起,分成三隊去找。一隊,出了院子順著山坡往上,看看是不是走後面葡萄園裡去去,一隊,順著山坡往下。那裡有個收費站,看看有沒有人看到這麼大個小孩,再調出監控看看,另一隊去後山上找。圓圓貪玩兒,沒準是迷後山什麼地方了。
而女人們,則再細細的。把院子裡好好兒找找。
我們幾個失蹤人員的家屬算是客,沒有被安排去找人。
男人們拿著手電,舉著長棍(撥草打蛇)走後,女人們沒有馬上散開找人,而是站在一起小聲聊天。
人多,嘴雜,聽了無數關於謝主任家的閒話。
說圓圓去別人家,從來不敲門。進到別人家裡翻箱倒櫃,看到吃的拿吃的,看到錢拿錢。別人說,謝老太就說孩子小還不懂事,極其護短。佔有慾強,不管是不是她的東西,只要是她看上了,就不行別人碰。
打小孩兒。
廚房周阿姨家的孫女兒二歲半,正是攆著大孩子玩兒的時候兒。在有人的時候。圓圓對那個小姑娘可好了,沒人的時候連掐帶踹!
聽牆角兒,說謊!
按理說,小孩子說的話,特別是圓圓這種小孩子說的話,大人是不應該多信的。可偏偏,圓圓說什麼,他們家大人就信什麼。
總之,一家子極品!家風極其不好!
話扯著扯著,就扯到了在大樹下正擺弄兩條純黑毛色小狗的老耿頭兒身上。
這兩條小黑狗頗有來歷,起因,還是謝主任一家。
就在我們到這裡的第二天,謝老太即謝主任把老耿頭兒那條大黑狗軋死後,把一條叫二黑的黑狗給毒死了。
當時事兒鬧的挺大,一院子的人都驚動了。面對老耿頭兒的指控,謝老太百般不承認。最後。老耿頭兒當著一院子人的面兒把狗屍劈開,從狗胃裡翻出幾塊鴕鳥肉。
這鴕鳥肉,本來,是雲騰公司的張騰張主任買來給我們幾個失蹤人員的家屬嚐鮮的。我那天被釋南打暈。一覺睡到了午後,小劉見我們沒去吃午飯,就把飯菜送了過來。
釋南把飯菜留下就去洗澡了,我醒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