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門下聘,與蘇家結為親家。只是前些日子璟之方知曉,即便太后不曾入宮,蘇家長女也不會是璟之的妻。”
我皺眉,“什麼意思?”
沈輕言嘆了聲,道:“江家願意謀反,但只有一個條件,事成之日需平寧親王將未來江家主母還給江家。而這未來江家主母,是……太后。”
這話不亞於一道驚雷,轟隆隆地劈得我頭昏腦花,我震驚地道:“荒謬!哀家與江家一點干係都不曾有,又何來未來江家主母之說!”
沈輕言又道:“江家說國公在世時曾有次下江南,恰巧遇著了江家之主,並看上了江家之主隨身攜帶的寶劍,國公愛劍心切便同江家之主打了個賭,若是贏了寶劍歸國公,若是輸了便許江家之主一件事。結果是國公輸了,江家之主便說要同國公結為親家,待蘇家長女及笄時,便是江家上門提親之日。”
我的腦子裡驀地浮現出一幅畫面——湖柳繞堤,綠水盈盈,我阿父同江家之主於湖堤邊相遇,我阿父看上了江家之主……的寶劍,而後便將我給賣了。
怪不得怪不得。京城四大名門望族的小姐哪個不是香餑餑,哪個不是未及笄前便已有十指也數不過來的人上門提親?我蘇浣孩提時雖說沒有常寧的傾國絕色,但好歹也是個水靈靈的小姑娘,怎地就無人上門提前?如今我方知曉,原是我那愛劍勝女的阿父早已將我許給了江家,想來那些上門提親的公子們該是被阿父給拒之門外了。
我如今端的是無語淚千行了,我眯眯眼,道:“可有證據?”
沈輕言從袖中摸出一張素箋,道:“江家之主說此為國公當年留下的定親之物,由於過於貴重,平寧親王便讓人描摹了下來,還請太后過目。”
我接過一瞧,心裡一震,果真真是我阿父常年攜帶的玉佩。我驀地想起,阿父在我十歲的年紀下過一回江南,回京後阿孃問阿父玉佩何在,阿父當時摸摸鼻子,似乎頗為愧疚地瞧了我一眼,道:“不小心丟了。”
“這玉佩可是真的?”
我沉重地點頭。
沈輕言沉默了一會,忽道:“綰綰。”
我再次一震,比先前聽到阿父將我許配給一素未謀面的人還要震驚,我的眼睫一顫,隨即抬眼。沈輕言竟是握住了我袖下的手,輕聲道:“即便是不要江家,我也絕不會答應江家這個條件。綰綰,你放心,有我在一日,我便不會讓其他人欺你。”
沈輕言的手略微有些涼,我心裡頭一顫。這是沈輕言第一次和我肌膚相親,雖說沒有之前想過的那般激動,但卻是足以讓無比震撼。
我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顫道:“沈相你……”
他握緊了我的手,溫聲道:“綰綰,喊我璟之。”
我怔怔地看著他。沈輕言是我最美好的夢,這樣的場景我想過了無數回,但當真在如畫一般的桃林裡發生時,我卻覺得如此的不真實。
沈輕言低低地道:“綰綰,待謀反成功之日,我便央了平寧親王娶你為妻,你我兩小無猜,本就該結為夫妻。倘若無先帝這一出,我們如今也該有好幾個娃娃了。”他低頭瞅了眼我的肚子,目光閃爍,“倘若不是陛下,綰綰你也不會小產。如今你愈發清減,每回見你我都心疼。綰綰,不管過去如何,以後我定疼你憐你惜你,不讓你再受到任何人的算計。”
我此時當真是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沈輕言的手撫上我的臉,他又道:“綰綰,你也是喜 歡'炫。書。網'著我的,對不?”
我臉一紅,忘了那已是香消玉殞的趙三小姐,忘了對寧恆的不捨,忘了種種,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他低低一笑,又喊了我一聲:“綰綰。”
我的臉又紅上了幾分。
他道:“綰綰臉紅的模樣,當真是面若桃花。”
我心裡頭此時跟麻花一樣亂成了一團,我低聲問道:“你當真喜 歡'炫。書。網'我?”
沈輕言頷首,“當真,不然綰綰以為我至今為何仍不曾娶妻?”
“那你上回在平寧皇叔面前不是說……”我抿了抿唇。
沈輕言輕笑道:“綰綰原是在計較那回的話。”他低頭定定地瞧著我,“綰綰當是知曉,倘若有一日平寧親王謀反成功為大榮新皇時,兔死狗烹,我若是在平寧親王面前同綰綰相好,到時平寧親王定會對我們有猜忌。”
我輕輕地“嗯”了聲。
沈輕言衝我溫和一笑,此時雁兒的聲音忽地在桃林裡響起——“太后,你在哪兒?”
我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