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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摔下去,最後開始被他攔腰抱緊,才算是得救。莫名的心悸,我避開他的眼睛,隨口道:“這幾日的武舉,你可曾去了?”他點頭說:“去了,確值得一觀。”剛才婉兒已說的我心癢難耐,被他這一說,更是有些去看的心思:“被你和婉兒這一說,我也想看了。”

他微微一笑:“好。”我詫異看他:“這麼痛快?”他毫不在意道:“你若想去又不是難事,只管隨著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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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是射箭日。

皇姑祖母近日身子不大爽快,唯有太子和太平露了面,也不過遠觀而已。我和李成器到時,正碰上二人在低頭閒話,太子只抿唇笑,太平卻是時不時地笑出聲。笑到歡暢時,眾人雖不明就裡,也會附和著笑起來。

如此氣勢,早已蓋過太子。

“成器,”太平忽然看這裡,“聽聞你當年在臨淄王府,曾當眾舞劍,震懾一眾朝臣王孫?”她這句話一出,四下裡凡那夜在的,都三兩附和起來。

李成器只微微笑著說:“當日僅為與姚大人以武會友,隨性而至罷了。”太平笑了聲,道:“今日正是武舉日,姚大人也在箭場中,不如稍後再來一場比試,也好讓應試考生見我李家皇族的氣勢,如何?”我看了一眼李成器,他略沉吟片刻,才頷首道:“恭敬不如從命。”

太平笑讚了句,便又低頭和太子說話。

我見眾人視線又去追著太平,才低聲問他:“姑姑此舉,可有何深意?”他側頭看我:“或許有,或許沒有。”我疑惑看他,他略斟酌了下,才道:“隆基近日行事頻繁,暗中交結大臣,曾有人說蘇安恆亦是受他差遣,將會再請皇祖母讓位李家。”我心頭一跳,追問道:“所以太平有意讓你壓一壓他?”

他微點了下頭:“姑姑的謀算甚深,不想讓他亂了大局。”我苦笑看他:“其中利害關係你要權衡好,隆基的性子你清楚,得失心太重。”他笑了笑,沒說話。

約莫就這樣坐了會兒,太平才說要出去走走。

眾人緊隨著,我倒是落得清閒和他走在後頭,聽他一一講解這初設的武舉。“今日是射箭,前幾日是馬槍、翹關、負重。”身側有人在躬身請安,他略頷首,接續道,“到最後過初試的,還要檢閱身形,言語等資質。”我笑:“前幾個聽著倒還像樣,後幾個……倒也有我朝的風範。”他輕揚眉看我,我才又道:“驚天文才,蓋世武才,都抵不過樣貌重要。”

他這才明白我的意思,笑嘆道:“你一句話,可是將朝中才俊都罵了。”

我將雙手籠起,呵著熱氣,好冷的天氣,也難為那些應試的人了。他看我如此,索性伸出手,將我兩隻都合在手心裡:“你自幼就怕冷,這兩天正是最凍人的時候,先回帳中等我?”我努了努嘴:“我要看你射箭。”

他的所有,聽旁人說了太多,可我親眼見得卻太少。

只要有機會,總不願輕易錯過。

“郡王。”身後忽然有人出了聲。

我忙抽回手,回頭正看到姚元崇,他看到我亦是有些意外,旋即就恢復常態道:“方才公主遣人來喚微臣,說是要臣與郡王比箭,臣百般推辭卻難抗命,還望郡王手下留情。”李成器笑回道:“是姚大人手下留情才是。”

姚元崇忙搖頭,又一拱手道:“當年那一場劍,臣就曾感慨此等皇孫,若不能掛帥上陣真是一大憾事。幸有突厥的貿然來犯,成就了臣的心願,也成就了郡王的英名。不戰而驅敵數百里,唯有郡王一人,臣萬不敢比肩。”

姚元崇說的認真,我聽得不禁微笑,看了李成器一眼。他像是有所感覺,低頭也看了我一眼,那雙墨色濃郁的眼中,唯有我的倒影:“永安,你可是想說什麼?”我抿唇笑道:“沒有,只是記起當年你燈影月下,那一場劍,”說完才去看姚元崇,“還有姚大人的劍術。”

姚元崇連說慚愧,我又道:“一個李家皇子,一個是朝中才俊,你二人都不能輸。郡王立的是皇威,可若是姚大人太過謙讓,豈不是讓那些應試的考生會錯意,以為大周容不下有才之人?”他愣了下,才恍然道:“縣主說的是。”

我搖頭道:“我是胡言亂語罷了,其實是難得見你二人再比試,可不想看推來擋去的客氣謙讓。”李成器只是笑,卻並不再說話。

待姚元崇走後,他才溫聲道:“永安,我倒情願你像我幾個妹妹。”我不解看他,他才笑了聲,靜看著我:“不要整日想著如何幫我,該想的,是為本王生下一兒半女,也好寬慰我父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