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聲音很輕,卻似字字重若千斤,聽得我有些恍惚。直到心跳聲幾乎震得耳發痛,才低下頭道:“當年你不是說,不願留下血脈,讓他也受這皇權紛爭之苦?”他的聲音就在耳畔:“自從有你,我想要的越來越多。不是皇位不是權勢,而是娶你為妻,子女繞膝。”
我被他說的從內到外都燙了起來,靜了會兒,他又道:“要不要讓沈秋來看看你?”我詫異抬頭,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臉,立刻明白過來,又窘又迫地踢了他一腳:“李成器!”
到箭場時,一切早已準備妥當。
遠見李隆基立在太平身側,似乎在聽著姑姑的訓話,只沉著臉抿唇不語。直到李成器和姚元崇試弓時,才側頭看了一眼,仍是神色不分明。多想無益,我暗歎了句,便又回頭去看箭場中,那比肩而立的兩人。
李成器已脫了袍帔,抬臂彎弓。待凝視片刻箭靶後,才抽箭搭於弓上,鬆手後隨即一聲悶響,正中靶心。人群中立刻連爆好聲,還未待聲音落下,他又連射九箭,均是狠扎入靶心。
我這裡僅能看到他的背影,立於冬日陽光下,靴側還沾了些殘雪。如此三箭後他才將弓交於身側內侍,那側影如剪,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