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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不再說話,將我橫放在塌上,那眼中有太多情意,濃得讓人窒息。

我下意識閉上眼,感覺他一寸寸地在吻著我的臉和唇,漸交錯的呼吸,分不清是誰亂了誰。他從來都不是感情外露的人,可光是感覺著他手心難得的滾燙,就已經明白今日的特殊,我和他,這麼多年,隔了這麼多的人,終於還是走在了一起。

他的手從耳根滑到衣內,唇齒始終纏綿著,不給我任何喘息和退卻的機會。心瘋狂地跳動著,像有什麼要呼之欲出,如日如年的焦躁和煎熬,消磨著腦中僅存的意識。

然而,像是在等待著我的適應,或是抗拒。觸碰只是不停地流連在所經過的地方,溫柔而又熱烈,從沒有過的戰慄感,讓我幾乎忘了呼吸。

這一刻的羞怯、惶恐,還有戰慄、渴望,都是如此陌生。

擁抱太過用力,纏吻太過深入,卻又混雜著幾近虔誠的溫柔,在如此激烈的糾纏中,安靜地流淌著。他胸懷天下,他堅守信念,他有太多太多我熟悉的東西,然而此時的他,竟是如此陌生,讓我渴望去了解。

太長久的等待,我們等待了太久。

在最後,我終是溼了臉頰,摟住他已汗涔的背,迎著他吻了上去。不再是躲閃的不安,而是傾注了一生的眷戀,我愛他,從懵懂明白情愛起就深愛著他,再沒有過其他人。直到他溫柔地進入時,我已是淚流滿面,睜開眼看到的,不過是那深情專注的漩渦。

那一刻,我會銘記一生。

他的眷戀,毫無保留地傾注在這個雪日午後。

漫長的纏綿中,他始終喚著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告訴我,是他。

直到筋疲力盡,激情退卻,我才蜷縮在他懷裡,貼在他的胸口,聽那仍舊有些亂的心跳出神。他像是在抱著一個孩子,不停吻著我的眉眼,安靜而無聲地貼緊我。這樣的甜蜜,只有我和他在分享,只是這麼想著就已經是幸福。

“還在下雪嗎?”我仰頭看他,然後就看到他眼底的重生的慾望。

這是一個女人最驕傲的事嗎?曾有數個安靜的夜,婉兒在我枕邊分享著最深的私密,那時我雖已經情事,卻無論如何感受不到她眼中的濃情蜜意。可就在這遲來的日子,我才明白,這真的是一個女人的幸福,你最深愛的男人,對你最坦白的渴望。

那日直到黃昏,他才用錦被裹著我,抱我到視窗去看雪。

我躺在他懷裡,累得已經睜不開眼:“天都暗了。”他很淡地嗯了聲:“那年斷臂時也是個雪夜,我直到發覺醫師臉近慘白,才明白傷勢兇險。那夜我就在想,你在做什麼?在讀書,臨帖,還是已經睡了。”

我心一下下抽痛著,卻還是順著他的話,柔聲道:“就在想這些?”

他深情地凝視我,許久後,才說:“就這些,我當時只想知道,我的永安在做什麼。”

第68章 六十七 眉目依舊(2)

長安二年正月,初設武舉。

婉兒每論及此番武舉,總說得眉飛色舞。往年她見文舉的翩翩少年立於殿上,博通古今對答如流,也不過是嘆上一兩句便作罷,今年卻頗有些不同。

我靠在椅子上,脫了鞋,整個身子都蜷在了椅子上。正是聽得興起時,就聽見外邊此起彼伏的請安聲,抬起頭正看到他走向我,婉兒輕咳了聲,忙從塌上下來請安:“郡王。”他含笑點頭:“務須多禮。”

他的笑雖淺,落在我這處,卻彷彿濃得化不開,似乎還有些別的什麼。

婉兒忽然又伏了身子道:“奴婢就此告退了。”她說完,很是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眼,我正是尷尬於他二人的碰面,卻被她這一眼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直到她走了,李成器才走到我面前,伸手碰了下我光著的腳:“才是正月,你就光著腳到處走,會受涼的。”我被他碰的有些臉燙,忙道:“你手才涼。”

他只笑著看我,沒說話。倒是夏至進來,將袖爐遞到他手裡,又低聲問了句可是要在此用晚膳,他叮囑了兩句,都不過是那些我需忌口或不喜的物事。待夏至下去了,我才慢悠悠地笑著,看他道:“夏至跟了我這麼久,你說的這些早已爛熟於心了,何需你次次叮囑?”

他輕攏著袖爐,走到我身側,隨手將我抱到他腿上:“怕她記不牢。”我看了眼外頭偶有穿行的宮婢,更是不自在,動了下身子:“此處可不是你的壽春王府。”他眼盛笑意,放下袖爐,反倒伸手握住我的腳:“現在還涼嗎?”我被他嚇了一跳,想掙開他卻握得更緊了些。

就這麼拉扯中,險些從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