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席面,下三濫的裝逼犯,等等等等。
流言蜚語和吐沫星子可以淹死人,月兒可以裝籠子,做鵪鶉。
重點是,張志初竟然知道她是回來幹什麼的,他怎麼會知道?難道他暗中調查過?
月兒疑惑,裝作茫然的看向張志初,用衣袖將老人家嘴角的口水輕柔抹去,動作行雲流水,十分誠懇,絲毫沒有的嫌棄。
在二十一世紀,爸爸久病臥床無法自理時,她每日就是這樣照顧爸爸。
張志初的雙眼中閃出了星光,顯然被她的真誠感動,開口說道,“丫頭,外公身子雖然癱了,但是腦子還算管用,若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只管來找外公,外公定會想辦法幫你。”
月兒怔住,這老人家已經落到這幅摸樣,若是有事還能幫我?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不好推辭,不然會傷了人家的心,她點了點頭。
張志初見到了外孫女,心情十分的好,晚上留了月兒吃飯,祖孫兩人其樂融融。
張志初現在的這幅摸樣,總是讓她聯想到癱瘓時的爸爸,原本有下人服侍張志初的飲食,被她搶先一步,將飯菜吹的不湯口,細心地,一勺一勺喂於張志初。
張志初沉浸在溫暖的親情之中,心裡已經不能用感動二字能形容,看著月兒對他的悉心照料,就像看到了唯一能取暖的火爐,讓癱瘓的他泛出了強烈的求生**。
雖然以前小女兒已經離開人世,張志初還有兩個兒子,張子山、張子云。
可張子云也因賣國的罪名予以處斬,張志初受了刺激中了風,落下了現在的病根。
原本張子山還願意顯出關懷,日日問候,日子一久便有些鬆懈。
再加上張志初生病臥床的原因,手中兵馬已被分配給了別人,無法得到皇上的重用,那些曾經與他關係不錯的官員們,漸漸變得生疏,他在朝中的地位也不如以前,只留下一個驃騎大將軍的空頭銜而已。
張子山為了朝中的地位,從而有些忙碌,漸漸無瑕顧忌老父親,只派了下人們將老父親好生照料。
直到現在,張子山就連每日來看一看老父親的工夫,都不願抽出來,更別說親自喂老父親吃飯。
還有那些月兒應該稱作舅母和表姐弟的親戚,更不願眷顧一位沒有希望的半死之人,連張志初院子都不屑於踏進來,彷彿已經沒有了這位公公和爺爺。
張志初深深體會到了親情的冷漠,又無可奈何,只能做吃等死。
然而他這半輩子的驃騎大將軍也不是白混的,宮裡宮外還有些眼線,能夠讓他將一些重大事件做一瞭解及判斷。
今日傳來柳月兒的訊息,張志初便激動了大半天,見到外孫女兒活生生的站在面前,流出了兩行老淚。
月兒還能親自照顧他的飲食,更是讓他感動,這才是親情,這才是家的感覺,為了後續的事,一定要想辦法好起來。
一頓溫馨無比的晚飯結束,兩人閒聊起來。
月兒問那些舅母和表姐弟怎麼不來,張志初陰冷了一張臉不願提及,月兒也將事情猜到了大半。
這就是人性最真實的一面,自私貪婪、見利忘義。人們總是在尋找心中希望的東西,卻忘記了最寶貴的親情,只有在失去之後才有可能懷念或者追悔。
若是哪天見到父母離世,兒女中哭的最傷心的那一個,就說明這人在父母生前一定不怎麼孝順,當父母離開他才覺得傷懷與悲痛。
反之,父母離世時,兒女中面色較為平靜,情緒波動不大的人,才有可能是在父母生前盡到了孝心,父母離世後沒有什麼懊悔或者惋惜。
晚上張志初對月兒十分不捨,但皇上賜了別院,她必須回去佈置,還是命人將她送了回去。
臨別前,月兒握著張志初的手,感慨的說道,“外公多保重身體,月兒知道您一定好起來。”
她沒有說會經常來探望的話,她不能保證是否做得到,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不能做到的事情她不會輕易許諾。
張志初欣慰,有些事情在他心中那放了很久,現在有了柳月兒,他便可以接著計劃,那些暗中的兵馬,是時候操練了,或許柳月兒便是他最後的希望,
次日一早。
門頭的牌匾換了一塊新的,月兒命人用毛筆將‘柳園’二字寫好,再用鑿子將字鑿出,還刷了金粉,掛在門頭看十分氣派。
讓人將各種顏色的石塊,磨成薄薄的花和葉子模樣,拼湊成一副簡單大方的花草圖,黏在石壁上,工匠們第一次見到這樣有創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