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晶晶的東西,殘月鉤,他已經準備殺人了。
章惜昨冷笑一聲:“九爺,難道你真的想江湖傳聞所講,寡意薄恩,過河拆橋?這幾位一定是九爺新請來的幫手了?怎麼,有了新的走狗,就要把我們殺了滅口嗎?”她說得義憤填膺,煞有介事。
孤竹天陰沉著臉:“九爺,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孤竹天不喜歡兒子們迷戀女人,更討厭男人利用女人來做事。所以他這句話比刀子還鋒利,白頭翁打了個寒戰,不敢動手了,也不敢接話,很明顯,章惜昨的話讓孤竹天起了疑心。
見白頭翁不回話,孤竹天冷笑道:“我們九爺運籌帷幄,怎麼會用女人幫他做事呢,你太抬舉自己了吧?自以為是的女人,是最愚蠢的!”他聽章惜昨話中有話,故意用激將法,想套出真相來,看這個小姑娘稚嫩天真,他覺得自己一定會達到目的的。
章惜昨漲紅了臉,怒道:“你,你居然瞧不起我?你知不知道我們主僕可是你主子下了幾次書信才請動的嗎?”她說著從懷中掏出幾張紙,在空中揚了揚,孤竹天袖子一卷,那幾張紙猶如蝴蝶一樣,飄到了孤竹天的手中。
這幾封信真的是白頭翁的筆跡,信中的內容大同小異,就是要夢蘿兮和他合作,控制、擺佈塗冷,等到塗冷被孤竹天殺死後,白頭翁願意以黃金萬兩相贈。
白頭翁臉色蒼白如死,這幾封信真是他寫的,他親手送到了乾坤山莊的廢園裡邊,他打聽了很久了,廢園裡邊只是住著夢蘿兮。可是他沒有想到信怎麼會落到章惜昨的手裡,而且現在居然拿了出來。
孤竹天怒極反笑:“那一定是你們沒有完成任務,否則,白九爺怎麼會請我們來。”
章惜昨氣鼓鼓地道:“胡說。我們小姐雖然沒有讓塗冷陷入情網,但是我們在塗冷的身上下了毒,所以他得定期到這裡拿解藥。不信啊?這種毒叫‘子夜’,無色無味,無形無體,中毒者不痛不癢,只是在毒發的時候,無法睡覺。一個人可以不吃不喝地捱上幾天,要是不能睡覺,三天也熬不過去的。說了你這個老傢伙也不知道,白頭翁,我們小姐早算準了你會賴帳的,所以讓我一個人來拿預付的酬金,如果你敢少我們一分一毫的話,我們小姐會把這件事告訴孤竹天,到時候,你會死得很難看。你,把信還我!”她指著孤竹天喝道。
孤竹天冷笑道:“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想我們九爺能讓我還給你嗎?”
章惜昨哼了一聲,也不說話,劈手就去奪信。動作極快,步法靈活,章惜昨心中有數,想要孤竹天相信她說的話,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她必須裝得不認識孤竹天,全力向他進攻,也許全力進攻的結果就是激怒孤竹天,這樣她會死無葬身之地,只是事到如今,已經別無選擇。
千毒帝君衣袖一揮,他沒想要殺章惜昨,只用了三成的功力,這一揮之下,章惜昨的身體好像似斷了線的風箏,被丟擲去,眼看著就要撞到了山壁上,章惜昨凌空向山壁拍了一掌,藉著這股力道,向千毒帝君極速滑去,一揚手,一串殷紅的血光籠罩住孤竹天的頭頂。
孤竹天哼了一聲,仍舊一卷衣袖,那串血光被捲到了衣袖中,他以為是暗器,卻聽見“哧哧”之聲,他低頭一看,衣袖被燒了幾個大洞,冒著白煙,他來不及看究竟是什麼東西,用力一震,外邊被燒到的衣服立刻破碎飛揚,飛舞的碎片遮住了他的視線。
一震之後,孤竹天的力道用老,還未及提氣,章惜昨手中多了一柄靈蛇般的軟劍,幻出無數朵蓮花來,籠罩住了孤竹天,孤竹天一吸氣,所有的幻影被震散了,只有一柄銀光閃閃的軟劍,直刺孤竹天的眉心。
劍尖在離他眉心還有寸餘的地方滯住不動,章惜昨想撤劍,那軟劍好像被嵌在石頭裡邊,任她用盡全力,也紋絲不動。
章惜昨乾脆冠以全力,向孤竹天刺去。孤竹天拈出兩指,夾住了劍,手腕一震,這一招式叫“金蛇脫骨”,是他必殺招式之一,他的力道透過兵刃傳到對手身上,足以將對方的骨頭震個粉碎,猶如脫骨之蛇。章惜昨明白以孤竹天的身份,不必親自對個小姑娘下毒手的,這麼做就是想試探一下這她是否在演戲,如果她鬆手棄劍,就證明她知道孤竹天是誰了,她所做一切的目的就是除掉白頭翁,如果她不鬆手,她的話才有幾分可信了。
千毒帝君出手故意慢一點,目的就是要考驗一下章惜昨,他的慢,不過是慢了一眨眼左右的時間,根本來不及讓對手多考慮。章惜昨心中悠地翻了個,把心一橫,也拼了全力和孤竹天對抗。
兩股力道在冰冷的劍脊上衝撞,這兩股力道如洩洪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