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劍脊震到章惜昨的體內,鮮血順著章惜昨的嘴角淌了下來,細細如絲,滴在她火紅的衣襟上,頃刻間就沒了痕跡。
千毒帝君的殺機減淡了很多,他一出手,便掂出了章惜昨的斤兩,有些憐惜她,不然若他真的下了殺手,章惜昨早橫屍當場了。孤竹天聰明狠毒,也惜才識才,所以動了惻隱之心,將力道撤回,章惜昨被震退了數步,氣喘吁吁。
千毒帝君道:“信是你寫的?”他在問白頭翁,白頭翁臉色慘白,方才這場拼鬥以後,他看出來孤竹天雖然不全相信章惜昨的話,卻似乎相信了章惜昨是為他辦事的人,此時的情形對白頭翁來說極為不利,孤竹天已經動怒了,在孤竹天動怒的時候,任何解釋都是極端不智之舉。所以當孤竹天問到他頭上時,白頭翁一言不發,挺直了脊樑跪了下去。
千毒帝君冷笑道:“這座神女宮,想來也是你白九爺的傑作了?”他的表情十分的怕人,白頭翁還是沉默不語,他沉默就是代表預設了。
千毒帝君的臉上罩上一層寒霜,陰冷地道:“塗冷是你兄弟,你居然置之死地而後快?”
白頭翁道:“兄弟傾軋,古而有之,有什麼奇怪的?塗冷如無空穴,怎麼會來風?”他的口氣雖淡,話卻說得強硬。
千毒帝君怒道:“那麼兒子殺老子,也是古而有之,你是否有一天可要試試?”
白頭翁道:“老子殺兒子,也非奇事,父親大人已經試過了,不妨多試一次!”他的話更強硬,話中帶刺。他了解孤竹天的個性,孤竹天最瞧不起懦弱的人,他認為一個人做錯了事情沒有關係,但是要是懦弱無能,就沒有必要活在世界上。修建神女宮和陷害塗冷雖然讓千毒帝君十分震怒,但是白頭翁要是伏地求饒,會讓孤竹天更加惱怒,白頭翁就會必死無疑。
千毒帝君怒不可遏:“好,好,好……”他連說了幾個好,在殿上踱步,忽然間走到章惜昨的近前道:“你究竟是誰的人?為誰辦事?”
章惜昨笑道:“我當然是我們家小姐的人,為我們家小姐辦事了。”
千毒帝君冷笑道:“你不是白頭翁的人,你肯拼命奪信,可見這幾封信對於你是非常重要的,既然是那麼重要的東西,就不會輕易拿出來。你這麼做只有一種可能,你知道我是誰,所以故意為之,目的就是要激怒我,好殺了白頭翁,你,是塗冷的人,對嗎?”
章惜昨心中吃了一驚,孤竹天果真心思縝密,想騙他還真不容易,她心中轉了無數個念頭,臉上卻甜甜地笑道:“前輩是帝王之才,明察秋毫,其實您早明白這場事情是白九爺暗中搞的鬼,要陷害十三爺,手心是肉,手背是肉,前輩怎麼做才能不偏不倚呢?還真傷腦筋啊!”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卻真真假假的這麼說。
千毒帝君道:“塗冷人呢?”
章惜昨笑道:“帝君不給一個公平的交代,十三爺是不會出來的。”
千毒帝君猛然喝道:“塗冷是哪天生的?”
章惜昨怔了一下道:“少爺們的生日,我怎麼知道?”
千毒帝君又喝道:“白頭翁的生日你也不知道了?”
章惜昨這次沉默,她猜測可能是答話中出了什麼漏洞,讓孤竹天看出了破綻。
千毒帝君道:“每個效力於孤竹家的人,都該知道主子的生日,這在孤竹家是件大事,丫頭,你既非白頭翁的人,也不是塗冷的人,你到底是誰的人?”
章惜昨笑道:“我早說了,我是我們家小姐的人。父子兄弟,可以緣聚今生,為什麼不去珍惜呢?”她見事情要敗露了,話鋒一轉,很怕牽累到塗冷,乾脆自己獨自攬到了身上。
千毒帝君盯著她道:“丫頭,你不惜性命想要保護的人,究竟是誰?你說出來,我念你一片痴心,不會殺你的。要是再信口雌黃,你該知道我的為人,該猜到有什麼樣的下場。對女人來說最可怕的下場!”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加重了語氣。
章惜昨笑道:“我不怕死,也不怕前輩那些歹毒的手段,我是從青樓中長大的,什麼場面沒有見過?前輩打算用什麼樣的陣仗來嚇我?”
千毒帝君大怒,衣袖一捲,章惜昨的外衣被他的袖風捲起,撕成了兩半,飄落在地上,他冷冷地道:“講!”
章惜昨面不改色,笑道:“用內力脫衣裳,前輩也太奢侈了。而且我自己有手啊。”她說著真的開始解衣帶,動作迅速,毫不猶豫。
孤竹天和白頭翁頃刻間倒是意外之極,不知所措。
轉眼之間,短襦已經脫下了,只剩下貼身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