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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刻更是大氣不敢出一口,要是被桑駿發現,碧溪的犧牲就不值得了。她索性躲在草叢中緊緊咬著唇,調整著呼吸。

而桑駿則一動不動地站在斷崖邊,任憑眾人為他包紮傷口。趙錦繡看著一切,心如刀割,她分不清只是因為碧溪,還是有桑駿的原因。

她在草叢裡,桑駿在斷崖邊。咫尺天涯,在於桑駿看來,便是隔著生死兩茫茫。趙錦繡凝視著他的背影,心裡一片哀傷:對這個男人,終究還是虧欠。

第二卷 第九十六章 再見

桑國的四月,多事之秋。

先是大將軍桑木森在邊境遭人襲擊,墜崖生死末卜。然後,桑國小皇帝被抓,太后遇刺。再之後,守衛森嚴的錦王府邸進了刺客,錦王遇刺。後來,又爆出驚天秘密,錦王耶將大婚的王妃即是四年前墜落山崖的林希少將軍,也是這幾年來,名滿天下的鳳樓三公子。

最後,桑國終於變了天,小皇帝被救回來,因驚嚇過度,已無法正常言語。群臣紛紛上書,要求錦王登基稱帝。自此,桑國攝政王終於稱帝,年號定啟。而原本的錦王妃便是皇后。可在四月底,帝后大婚前三天,有北方狼族敵特風份分子潛入,抓了皇后,上了令州城西北的瓦羅山頂,引了定啟帝帶人前去。而對方卻派人進入桑國兵部秘密牢房,至於到底拿走了什麼,那是軍方的秘密,普通百姓自然不的懂。

只是,百姓們想到車姜狼族燒殺搶掠的日子都心有餘悸。雖然令州盆地歷來極少戰亂,但在令州盆地西部邊境,就有土地與車姜與南希宛國接壤。常聽聞,車姜狼族秋季掠奪,竟是整個村子整個村子屠殺。

好在九十年前,蕭月國開國帝后聯手將車姜鐵騎打得元氣大傷,一直趕往更貧瘠的北方。不過,蕭月國第二代帝王實在荒唐,加之各地世家兵家專權,蕭月國很快分裂。被趕走的北車姜也趁機收回他們的草原,與各國對峙。但在這九十年間,車姜狼族始終沒有任何的舉動。仿若是學乖了,只與邊境的人交換一些生活用品。誰都以為他們學乖了,不料如今卻是出現在七國中最強盛的桑國,且敢挑釁錦王桑駿。

人們都驚呆了。當然,在驚訝的同時不由得唏噓嘆息。因為定啟帝的自刺一劍與驚天一跪,終究沒有救回皇后的命。皇后為定啟帝的尊嚴與桑國的威嚴,決然縱身,跳入瓦羅山的斷崖下。那斷崖筆直,高萬仞,下面便是令州府河和南河的上游,也是錦河源頭三大支流之一,河深且寬,水流甚為湍急。

定啟帝雖命桑國最好的軍隊全力搜尋,但仍未能尋回皇后。於是,三日後的大婚,一向冷酷無情的定啟帝,讓天下人咋舌。他抱著皇后的牌位,鄭重其事的,一步一步踏著權力的階梯,在令州四月底纏纏綿綿的小雨中,舉行了帝后的大婚,並欽賜皇后名號,定賢。

與帝王同用一個字作為名號,這等榮耀,即使是蕭月國開國皇后董春燕,也沒有享受過。一時間,眾大臣譁然。

然而,定啟帝不管不顧,將皇后的牌位置於皇帝的龍床之上。據說,那一夜,帷幕低垂,紅燭垂淚,定啟帝端坐在龍床之上整整一夜。

大臣們皆知這般不合禮儀,然而,沒有人敢上奏本,也沒有人覺得這位帝王的深情該上奏本。

帝后大婚後,整整三日,定啟帝並不早朝,一直在寢殿之內,伴著那塊牌位。有值守的宮人遠遠的,聽得定啟帝在低低地說話,至於說的什麼,沒有人清楚。

三日後,定啟帝走出寢殿,雖然令州並沒有因為他走出來而放晴,天還是灰灰的,纏纏綿綿的雨還是製造著五月初的陰冷,但人們已發現這位年僅年輕的帝王臉上的哀傷全部隱去,眉宇間全是清冷與威嚴。

定啟帝親自端著定賢皇后的牌位,鄭重其事地將之安於皇家祠堂之內。

這一系列的舉動,讓這段感傷的帝后愛情成為千古絕唱,漸漸在百姓之間流傳,都對那極深情的定啟帝極其心疼。至於女人們,她們豔羨的物件,除了當年的開國皇后董春燕外,如今,又加了桑國的定賢皇后。

在這個女子名如草芥的時空,定賢皇后則成了一個奇蹟,雖然她死了。

當然,活著的定啟帝畢竟是創造了桑國盛世的攝政王桑駿,如今決計不會自憐自艾。當他安放好心愛之人的牌位迴轉身來,便是運籌帷幄,與前日裡入侵河陵與元州的蕭月國軍隊開戰。

戰況如何激烈,令州的百姓不太清楚,只知道商賈不通,那城西校場裡,十天之內點過三次兵,各家兵戶人人自危,愁雲慘淡。

好在這場仗,並沒有持續多久,蕭月國與桑國突